不等他把话说完,刘媚就呲牙道,“臭道士,什么叫我不够温柔,你很了解我吗,说得好像我跟你很熟的样子!”
林远讪讪一笑,摇头不再说话了,对芭珠使了个眼色,两人重新离开了房间。
很快房间再次变得安静下来,我看着刘媚,刘媚看着我,四目相对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隔了好一会儿,我才试探着问道,
“你……真的还是以前那个刘媚?”
“废话。”
她白眼一翻,大咧咧地坐在床上,“你讨厌现在的我,喜欢以前的刘媚,不过是因为那时候的我比较习惯隐藏自己的内心而已,其实从小到大我都挺不安分的,之前没有表现出来,是因为受到了来自家庭和生活的各方面压力。”
但现在,刘媚可能是受到了人头菌中树精的影响,已经学会了彻底释放天性,不再伪装内心的反叛,所以才给人造成一种“野丫头”的错觉。
事实上人都是多面的,面对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性格表现。
话说到最后,她又叉着腰道,“如果你非要看到之前那个刘媚才肯满意,姑奶奶也能变回去,可戴着面具生活真的很累。”
我无语了,感情曾经那个温柔的刘媚一直都是带着假面生活,反倒是眼前这个大大咧咧,古灵精怪的野丫头更加符合她的本性。
想到这儿我也不再纠结了,摇摇头,说没那个必要,做你自己就好。
刘媚终于笑了,目光一转,又一脸揶揄地走向我说,“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安置我?”
我被她说得一愣,抬头说什么叫以后怎么安置你,难道你不准备回家陪你父母一块生活?
刘媚撇嘴说,“你觉得我现在这样,还能继续在他们面前扮演乖乖女的角色吗?尤其是我那个强势的老妈,之前我性格之所以那么压抑,都是受了她的影响,假如现在要我搬回去跟她一起生活,那还不如杀了我!”
我吭哧一笑,回想刘媚母亲那副得势不饶人的样子,很快便认同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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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刘媚还没有昏迷之前,我就察觉到她生活的家庭氛围不太正常了,或许正是因为那个家让她感到过于压抑,才不惜千里迢迢跑来贵阳“投奔”我吧?
我揉着太阳穴说道,“可你现在身体康复了,总得找机会给家里人做个交代吧,我可不想被人说成是拐带少女的不良青年。”
刘媚嘁了一声,翻白眼说,“这种事不用你操心,我知道怎么跟他们沟通。”
好吧,刘媚的事也有我的责任,是我亲手把她变成一个“问题少女”的,现在她赖在我这儿不肯走,我也不好意思赶人,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道,
“行,那你先住下,明天我联系你家人,说明一下你现在的情况,然后你自己和他们沟通好了。”
撂下这句话,我讨也似地飞奔出房间,恰好看见林远正蹲在楼下孤独地看月亮,便小跑过去说,
“怎么就你一个人,芭珠呢?”
“她回房间整理行李去了。”
林远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意兴阑珊道,“芭珠说她之所以陪我们来贵阳,是因为奉了师命,负责要治好刘媚,现在刘媚身体已经康复,自己也该回去了。”
我一愣,看向林远这幅沮丧的样子,忍不住笑笑说,“芭珠要走,我也觉得遗憾,可你丫这反应也太过火了吧,难道是日久生情,和她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