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通电话是黄仁义打来的,他在电话里向我透露了一个颇为意外的消息。
何娇的问题已经完全解决,就在我和刘媚返回的第二天下午,李芳居然亲自带着降头师阿泰找到了她,起初杨宇还很惊恐,以为这两人是打算继续过来复仇的,没想到那个叫阿泰的降头师居然主动出手,帮何娇彻底拔除了情降油。
更让人意外的人,李芳居然主动投案,愿意承担逼死何师傅的责任,现在已经被警方羁押起来,至于后续怎么宣判还不知道。
刚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有点吃惊,但转念一想,李芳或许是打算通过这种方式,彻底了结这两家之间的仇恨吧,这个女人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但并不算真正的无药可救,能够及时悬崖勒马,也没枉费的一番劝说。
黄仁义嘿嘿笑道,“老弟你的办事手段确实不错,短短几天就搞定了一桩这么离奇的事,看来跟你合作亏不了。”
接着他转来一笔钱,按照之前的约定,给了我六成劳务费。
我没有在意银行发来的到账信息,反问黄仁义,说何娇现在的情况如何?
黄仁义则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并没有直接参与晋西那笔业务,这些情况还是通过杨宇知道的,但可以肯定何娇恢复离职后,内心所承受到的伤害一定小不了。
我长叹一声,说是啊,因为上一代的恩怨,居然拖累两个年轻人也遭到了这么大的无妄之灾,这事换成谁都难免会有些崩溃。
和黄仁义聊了几句后,我便匆匆挂断电话,何家这笔业务只不过是我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既然问题大致解决了,我也不再关心后续的事。
如今真正让我感到苦恼的,还是左手上的那枚憎恶印记,虽说经过这几天的恢复,手上的麻木感已经有了好转,但我清楚,这玩意要是没办法彻底根除,将来势必会对我构成特别大的影响。
正无奈的时候,铃声再度响起,我撇了一眼手机,发现来电显示居然蹦出林远的名字,便随手接听了,没精打采问,
“你小子不是陪芭珠回苗寨了吗,怎么有心思给我打电话?”
林远嘿嘿一笑,说自己已经离开苗疆了,正准备回贵阳找我,只是苦于囊中羞涩,没钱买票,打这个电话也是为了找我周转一下,江湖救急。
我有些无语,这小道士别的都好,就是花钱过于大手大脚,之前他在贵阳生活这么久,所有衣食住行都由我负责,想不到这么快又来找我借钱。
可能是感觉到我的情绪不好,林远无语道,“只是找你借点路费而已,至于吗?”
我忙说不是因为钱的事,只是最近遇上点小麻烦,挺闹心的,接着就准备把钱给他转过去。林远却不忙着借钱的事了,反问我遇上了啥事?
我把自己手上那个憎恶印记的事情说出来,林远则思索了一会儿,说估计是因为那个墓灵的怨气太强,加上它的邪恶印记还没有来得及被彻底炼化,长时间被镇压在你身上,导致了病变。
其实也不能说是病变,只是我的能力还不足以完全镇压和引导这股力量,才会对身体构成这样的反噬。
他的说话和刘媚有出入,但总体来说,这个诅咒印记确实是个大麻烦,不仅会让我感到痛苦,长期以往也会给身体带来巨大的负担,甚至损伤筋脉,最好还是找一个办法早点化解为妙。
我说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可那标记就跟狗皮膏药似的,根本就抹除不掉。林远直叹气,说你小子可能真的命犯太岁,不管走到哪儿都有无穷无尽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