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过去小半个月,春节到了,除夕夜晚上我收到几条朋友发来的祝福短信,令我意外的时,就连远在义务的杨警官,也亲自打来电话送祝福。
我有点受宠若惊,杨警官可是刑警队的队长,我什么身份,哪值得对方惦记?
杨警官却在手机里哈哈笑,说小周,不要妄自菲薄嘛,上次进山多亏了你,大家伙儿才能全身而退,说起来你也算我的救命恩人了。
我叹气,因为杨警官的话,导致我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问他当初陪我们一起进山的搜救队成员都怎么样了?
杨警官说,“大部分都好,唯独有一个叫张兴的小伙子,自从回了市区后,身体就一直不太行。”
我很意外,说什么叫身体不太行?
杨警官叹气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个被山魈活活咬死的登山队成员,吴欢?”
我说当然记得,这小子在陪我们找出口的路上掉进了陷坑,之后就被一大群山魈围攻了,盆骨下面被啃得支离破碎,最终没能坚持到下山就断了气……
杨警官说是啊,张兴和吴欢是发小,两个人不仅是同一支登山队的成员,私底下关系也最好。
吴欢的死对他刺激很大,自从回了市区后,就没完没了地一直做噩梦,总梦到吴欢浑身是血地趴在床头,质问他为什么不救自己。
长此以往,张兴就生病了,时不时发烧,还总说胡话,听说病情越来越严重,一直高烧不退,转了好几家都不行。
我沉默了,开始意识到杨警官打来这个电话,或许并不仅仅只是送新年祝福那么简单。
我说,“大家都这么熟了,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别藏着掖着。”
杨警官吭哧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说抱歉啊,大过年的跟你讲这些,不过张兴那小子情况确实比较糟糕,都快病入膏肓了,他担心这样下去会出大问题,
“我想着他一直高烧不退,神智也迷迷糊糊的,会不会是因为从那个山洞里带出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你要方便的话,可以抽空过来看看……”
我点头说,“行吧,等过完初一,等我祭了祖,就立刻回一趟义务。”
晚上入睡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不停地烙着煎饼,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回想起几个月前,跟着杨警官他们进山搜寻科考队的事,总觉得哪里不自在。
隔天一早我就去后山烧香祭祖,顺便清理了三公坟墓旁的杂草,下去又陪老妈一起走了趟亲戚,回来时告诉她,自己明天就要走了。
老妈自然舍不得,说大年初二你往外瞎跑什么呢,昨天晚上我就听到你在房间打电话,嘀嘀咕咕讲了大半天,是有什么事吧?
我当然不会把自己在外面的事情告诉老妈,只推说一个朋友遇上点麻烦,让我赶去帮忙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