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林远依旧躲在房间研究那根木头,并找来刻刀对枣木棍进行初步的打磨,至于我,在经过漫长的几天炼药之后,终于从周八爷那里接过了一碗黑色的浓稠汤汁。
这叫“功德汤”,对疏通经脉有着绝佳的好处,能够将人体内混乱的气息调解匀称,还能帮助我操控憎恶印记所携带的负面气息。
去年我已经得到了卷轴上记载的导气法门,如今再配合这碗功德汤,便能事半功倍,等到服下汤药之后,便能按照法门上的运气方式来调理经络,到时候不仅能让左手恢复如初,甚至还能将这种憎恶印记转化成一种独特的法门,增强修为。
我毫不犹豫地将汤药一口喝下,很快就感应到一股灼热的药力,沿着全身的毛孔扩散开来。
丢开药碗,我当即盘腿坐在床上,按照那本卷轴上的法门行气,将药力引导进了左手经脉,一点点地引导气息。
一开始手臂仍旧感到酸麻胀痛,可随着药力的不断冲击,淤塞的筋脉终于感受到了松动,左手心上那个犹如硬币大小的黑斑也在渐渐消退,变得不那么明显。
当然,它并不是完全消失了,只是通过药力的中合,与我融为一体,等到需要借助这股力量的时候,还能随心所欲地通过法咒来引导,使之再次呈现。
总体来说我也算因祸得福了,现在不仅不用担心受到反噬,反倒多出了一种对敌的手段,于修行也有很大的裨益。
我俩在周八爷家足足待了大半个月,直到四月初才正式提出了告辞。
临行前周八爷又单独将我带进了房间,聊了些关于林远的事情。
上次我们在后山经历那场大战,最后靠的是林远唤醒了体内那股魔性,才能成功将结界里的那股邪气成功抹杀。
这也说明林远身上的魔性,原比结界下的东西更厉害。
如此危险的东西待在林远身上,不亚于一颗随时都会引爆的重磅炸弹,往后林远一旦陷入危机,心智失守,那股魔性很有可能反客为主,吞噬林远的理智。
周八爷向我说明了其中的厉害,叮嘱我务必要小心,关注这小道士的一举一动,千万别让他被夺舍了心智,否则将来必成大患。
我深以为然,只是林远身上的魔性实在太厉害,凭我现在的能力,就算它真的爆发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林远挽回理智。
周八爷捋着胡须笑笑说,“在替你熬药这段时间,我已经为分别为你们推演过生辰八字,发现无论是你还是林远,都属于那种几十年难遇的‘衰败命格’,一个极阳,一个极阴,倘若分而行之,任谁都不能长久,但如果能把命格绑定在一起,却能实现天然的互补。”
总的来说,我和林远都属于彼此生命中的“贵人”,合则生、分则死。美中不足,我俩都是糙老爷们,要是一男一女的话,倒是可以实现阴阳互补,也不用跑去霍霍其他人了。
我满头黑线。
妈蛋,这是鼓励我搞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