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豆腐来得很快,酒店距离这边并不远,刘媚一个电话打完,仅仅相隔不到两分钟我们就听到了敲门声。
打开门,我对王豆腐抱怨道,“你丫能不能不要老爬高压线,就算你自己没事,被人看到了也不好。”
相处这些天我也算看明白了血族的一个通病,这丫的平时根本就不走平常路,一有机会就跟电线桩子较劲,酒店虽说距离这边不远,可好歹也相隔了两条大马路,王豆腐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赶到,不用说他肯定是“走了钢丝”。
王豆腐笑笑道,“这是血族的天性,就跟阿猫阿狗一看见毛绒玩具就会忍不住咬一个道理。”
我无语得直翻白眼,丫的这么喜欢爬棍,早知道就该把他卖到脱衣舞秀场跳钢管舞,还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也省得我自己补贴了。
玩笑归玩笑,王豆腐进门后立刻抽着鼻子到处嗅,我发现血族同样拥有一双狗鼻子,不仅对血腥味道的感应灵敏,生活中方方面面发挥的作用都不小,哪怕蒙着眼睛也能通过嗅觉判断身边人是说。
在陈琳家嗅了一圈后,王豆腐重新找到我说,
“这地方有一股很强烈的负面情绪,像是被人刻意布置过一样,看来今晚要来的东西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我说可不是吗,那小东西快成煞了,而成煞的最后一步就是盯上自己的父母,这里又是他生命中最后待过的地方,怨气自然不是一般重。
王豆腐对于成煞的概念不是很了解,脸上时刻保持着轻松道,“怕什么,你、我,再加上刘媚,三个人凑在一起何必害怕一个小鬼?”
我提醒他不要自信过头了,中国很大,隐藏在社会阴暗角中的修行者实力同样不简单,这个人懂得利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来豢养小鬼,绝对不会是普通人。
出于安全考虑,我没让王豆腐在这里多待,指了指外墙附近的一截电线桩子,那周围种了好几棵大树,枝繁叶茂十分便于隐藏。
我让他提前把自己挂在棍上,等到了必要的时候再现身,但如果没必要的话就不用再现身了,免得吓坏了小朋友和周围的花花草草。
王豆腐很郁闷,摸了摸鼻子,说自己有那么吓人么?人家好歹也是个欧洲大帅哥好不好!
我翻白眼道,“你见过几个帅哥喜欢爬棍的?少废话,赶紧出去!”
他耸耸肩,一脸无语地走了,刘媚却忍不住哈哈笑,指着王豆腐消失的地方说,“你收养的这个英国佬可很有意思,之前我还担心血族脾气不好,可能跟咱们混不到一块呢,没想到跟小道士一样同样是个逗逼。”
我看了她一眼,摇头在心里哀叹。
自己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身边老是出现这些“怪物”。
王豆腐前脚刚走,陈琳老公也带着我需要的东西回来了,这家伙把东西一放,便迫不及待冲进卧室查看自己老婆的情况,见陈琳一直保持着沉睡不醒的样子,顿时又急了,转回头问我怎么回事?
我摇头说没事,鬼怨入体,神志难免收获,
“在彻底搞定你儿子的事情之前,她可能会意识不清一段时间,能让她睡着反倒是好事。”
拿到需要的东西后,我开始在他家摆坛。
说到摆坛,我其实是个门外汉,基础功夫学得不够扎实,加上三公那本蛊书记录的法门中也没有太多关于开坛布阵的信息,所以靠着东拼西凑,对他家进行简单的布置。
天黑快就黑了,我没有开灯,只点了几根蜡烛搁置在客厅的东南角,陈琳依旧躺在床上酣睡,她老公就一动不动地守在床边,神态麻木地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