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不同于小孩子过家家,开错了还能重来,虽说林瑶经过这两年的成长,也具备了一点修法者的底子,可比起宏光寺那群穷凶极恶的坏蛋,还是太稚嫩了,根本就没有正面交手的资格。
脱离村寨,我们趁天色还没有彻底发亮,沿着树林马不停蹄地赶路,血树林距离佤寨足足有着十几里山路,要是放在平地上还好,大概也就一两个小时的路程,可在这种茫茫的大山深处,却是一段十分漫长和艰辛的旅程。
我们一边赶路,一边靠日头辨别方向,没一会儿就在山里被绕晕了。
好在贡瓦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作为土生土长的佤寨村民,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替我们辨别方向,靠着他的指引,这一路还算有惊无险,很快就翻过了两座山头。
下了第二座荒山,我们来到一片沼泽湿地,里面的黄草叶子简直比人还要高出不少。
我们各拿了一把开山刀,在茂密的丛林中艰难穿行,偶尔会遭遇泥沼,这些腐烂的淤泥具备着很强的粘附性和吸扯力,任何人陷入其中都难以自拔,为了确保安全,贡瓦只能带我们走上了另一条比较平坦的通道。
这条路紧挨几个村庄,会比较好走一点,但却需要绕远,起码要徒步跋涉十多个小时。
走着走着,老顾也免不了抱怨,嘴里小声说道,“这鬼地方简直比毒贩开辟的路线还要难走,真不知道阴阳降头草怎么会长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我解释说这种草药属于阴性植物,通常只有大山深处才会有,而且必须是生长在大型动物的骸骨附近,正因为生长环境苛刻,所以才难得,连我都没见过真正的阴阳降头草长什么样。
老顾反问,说你都没见过这玩意,到时候怎么分辨?
我笑笑说很简单,阴阳降头草是阴性植被,植株扎根在烂泥,吸收动物尸骸的寒气成长,所以自身也带着很浓郁的阴性属性,只要近距离观察一下,我就能一眼分辨出来。
这一路确实很不轻松,我们逢山开道,遇水搭桥,从清晨走到了日暮,经过一夜的休整,又继续扛着背包出发,足足走了一整天,总算是抵达了血树林附近。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萧瑟的枫树林,此时国内已入寒冬,可东南亚气候湿热,仍旧保持着二十度以上的气温,所以枫叶大部分还能保持正常成长的态势。
我站在枫树林的高处,放眼望去,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血色景象,火红色的枫叶自然延伸,连城一片几乎看不到头的“血幕”,清风袭来,树叶化作海潮翻滚,像极了一片绵延不绝的血色潮水,血树林也由此得名。
这山里景色固然不错,但也蕴含着数不清的危险,贡瓦告诉我,血树林是一片原始湿地,曾经有几个部落的人在这里发生过混战,最终尸山成堆,血海遍野,几乎染红了整个山脉,从那之后这里就变成了一个绝地,上百年了,几乎不会有人打这里经过。
正因为这里死过很多人,所以整个山丘都弥漫着一片阴森的氛围中,即便是大白天太阳光也照不进来,导致山谷中尸气和阴气难以宣泄,长此以往边形成了凶地,而这种环境也最遭阴阳降头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