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早就被封锁了,现在满世界都有人在搜寻我们,要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必须选择比较隐蔽的路线,好在笛莎从小在五毒教长大,知道很多不为外人所知的隐蔽通道,在我的胁迫下,她不得不替我们出谋划策,走进了石窟深处一条阴暗狭窄的通道。
这通道十分陡峭,仅能容纳两个人并排行走,脚下路线也是坑坑洼洼,偶尔还能看见一些猿类和蝙蝠的粪便,想必是好久都没有走过了。
我质问笛莎,这是准备把我们带去哪儿?这女人冷漠地回应一声,“你们不像是离开五毒教吗,现在山上到处是巡逻守卫,无论选择哪条路都不安全,只有我们眼前这一条,曾经是专门用来运送物资的密道,只有我和极少数的几个人知道。”
我环顾四周,这通道过于陡峭狭窄,甚至好些地方都出现了岩石断层,假如有人在这里设置的伏兵,恐怕对我们很不利。
笛莎看出了我的担忧,冷笑一声说,“你可以不信我,但这里已经是离开五毒教的最佳方式,或者你杀了我,再自己换一条路走?”
这女人性格乖戾,出于对我的讥讽,每句话都像是在挑刺一般,我不想跟她一般见识,便冷笑了几声说,
“无所谓,假如前面真有伏兵的话,我肯定会第一个推你出去挡枪,你都不怕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抽动了一下嘴唇,没有再吭气。
溶洞很深,里面的道路更是七转八折,我们默默跟随她走在后面,起初还有些紧张,生怕她耍心机,触发什么陷阱,只是一路走来都没有遭遇任何危险,大伙儿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我也能抽空询问阿芸现在的情况。
阿芸指了指身边的小老头,说多亏了这位前辈,用特殊的刺穴手法封住了自己的经络,这样一来虽然没办法行气,但却有效遏制了冰蟾带给身体的反噬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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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刚要对老头道谢,就见他摇头叹气道,“你们也别高兴太早,银针刺穴的手法镇得住一时,镇不住一世,冰蟾的威力太强了,最多一个星期后就会冲破穴道,如果到时候仍旧得不到救治,那就彻底没治了。”
我眉头狠狠抽了一下,说难道就不能直接把冰蟾给取出来吗?
老头看了我一眼,嗤笑说哪有这么简单,那东西现在已经和阿芸绑定在一起了,发挥着本命蛊的功效,外力根本无法切割,一旦强行剥离,势必会引起冰蟾的平时反抗,阿芸身子骨太弱了,根本承受不住。
前面带路的笛莎也在此时冷笑起来,说你们还是别白费功夫了,朱睛冰蟾是大祭司花费几十年光阴才炼祭出来的神蛊,整个苗疆无人能及,这丫头一定会死,妥妥的。
我恼怒异常,斜眼看她道,“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再废话当心我割你舌头!”
队伍继续朝前走,一路斜行往下,大概走了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很隐蔽的石崖下方,听着前面传来的潺潺流水声,我忍不住加快脚步,只见距离我们不足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个乱石滩,石滩下面是一个清澈的碧绿色水池。
恶池子蛮大,估计有二三十米的的直径,表面蒸腾着一片朦胧的雾气,好像水花一样翻滚,朦胧的雾色映衬着神秘而怪异的景象,显得光怪陆离。
“这是什么地方?”
来到这儿,我们全都把脚步停下来,纷纷看向了负责带路的笛莎。
笛莎则回头瞥了我们一眼,淡淡地指着水潭,“下面有一条隐蔽的水道,只要通过这条水道离开,就能脱离白山范围了。”
走水路?
听到这话,我们眼神中都不由浮现出了迟疑之色,这水潭我从没来过,底下不晓得有多深,更不晓得会不会存在其他危险,倘若大伙儿遇上个好歹,岂不是要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