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媚在一旁解释,“冰蟾的寒气已经逼近她的心脉,虽然受到了银针刺穴的封锁,可那些寒气并没有减少。”
得不到排解的寒气就像洪水一样扎堆聚集起来,越来越恐怖,一旦达到了某个临界点,必然会再次冲毁经络,往心脉最深处汇聚,
“她现在的情况还在不停恶化,就连我为她灌输的生命力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了,必须尽快拔除这些邪寒毒气,否则最多还剩下两天的生命。”
芭珠深咬着嘴唇,说知道了,随后便给阿芸裹上一块白色的被单,让外面的人一起把人抬出去。
趁着往回走的间隙,芭珠又问了我们一些关于白山的事情,我把整个过程都讲了,她越听越激动,直接把眉毛竖起来说,
“五毒教的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小师妹身上,总有一天我会跟他们算清楚这笔账。”
闻言我和林远都苦笑起来,五毒教盘踞苗疆已经有超过几百年的历史,就算他们的势力正在逐步削弱,早已比不上巅峰时期,可毕竟还有那么多教众,再加上大祭司那头老怪物,根本就脱离了人类的范畴,要报仇谈何容易?
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我们匆匆赶路返回了苗寨,再次去了祖庙,到了这里之后,寨子里的其他护卫全都退下,只留下我、林远和刘媚,在芭珠带领下继续前往祖庙。
看得出这个祖庙应该是苗寨人心目中的圣地,除了极少部分人之外,就连巴熊也很少进出,我们飞快地把人抬进最后一个房间,邀请麻姑诊治。
看到阿芸的第一眼,麻姑也迅速从床上站起来,迅速来到担架附近,一把掐住了阿芸的脉搏,闭上眼睛仔细感应起来。
几秒钟后她缓缓睁开眼皮,看向我们说,“阿芸身上被人用银针封住了穴位,是谁干的?”
听到这样的询问,我略作迟疑,只好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在离开白山的途中,遇上了一位被困在沼泽地里前辈,当时阿芸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那位前辈为了帮她镇住冰蟾的毒气,只好用针灸的方式替阿芸封住穴位。”
麻姑若有所思道,“银针刺穴,的确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遏制寒毒爆发,可这寒毒就像洪水一样,堵不如疏,因为银针的封锁,反倒导致她气血流通不畅,体内的寒气一步步加重,所以爆发起来也会比之前猛烈数倍。”
我顿时就有点慌了,说啊,难不成是好心办了坏事?
“倒也不能这么说。”
麻姑长叹一声,指着阿芸道,“如果没有这些阴阵帮助封锁穴位,只怕寒毒扩散的速度会更加,阿芸也未必能坚持到现在……唉,这些都是丫头的命,你们快把人抬起来,再跟我去个地方吧。”
说完她便迫不及待地抓起了蛇形拐杖,转身朝木屋后面一个通道走去,我和林远对视一眼,选择了快步跟随,这才发现祖庙背后居然别有洞天,在穿过最后面的那条通道之后,迎面就是一座石墙。
麻姑走到石墙面前,伸出竹竿似的手臂在上面摸索了几下,不见她有什么动作,石墙居然微微抖动起来,很快我就机栝的咯咯转动声,石墙缓缓洞开,从里面露出一个神秘而幽静的石谷。
这石谷不算小,三面都是陡崖绝壁,只有一面可以进出,而唯一的出入口又被祖庙所遮掩,除非是真正了解内幕的人,谁也不能开启机关,把人放进来。
此外这里还飘散着一股特殊的异香,各种孔径相连,在我们头顶的石壁上则栽种了不少巨大榕树,枝繁叶茂,根系发达,榕树顶端延伸出亭亭华盖,把整个石谷覆盖起来,只有及少量的光芒能够沿着石谷裂缝渗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