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咳嗽声完全不像一个小孩制造出来的,更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头,沙哑、冗长,伴随着令人头皮发紧的怨恨。
我加快了念咒频率,在小孩背上连续拍打了几下,婴儿犹如过电般颤抖,把身体绷得笔直,喉咙里的嗬嗬声变得更加急促了,同时背上的诅咒胎印也在这一刻持续躁动,闪烁起了黑红色的光芒,显得无比诡异。
我的咒语已经诵念完毕,将符印的气息集中在手上,同一时间诅咒胎印上也射出一道实质般的红光,朝我眉心射来。
居然反扑得这么厉害。
我心脏狠狠抖了一下,其实我一直在避免和诅咒胎印中的负面能量进行对抗,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担心婴儿身体承受不了这两股力量的叠加。
只是这胎印下面的气息实在太疯狂了,居然主动对我的法符进行挑衅,甚至打算转移到我身上。
迫于无奈,我只能反手结出手印,对着那道红光抓去,两道力量僵持,瞬间一道鬼影从婴儿后背的胎印中浮现出来。
这下我看清了,确实是一个面容阴鸷,带着强烈怨毒气息的老头,这家伙额头惨白,弥漫出令人心惊肉跳的邪恶念力,疯狂地扑向我的手掌心。
我并不着急,利用掌心的符印一点点把这股怨力结印出来,尝试骗它离开婴儿身体。
一旦他脱离了寄主,我就再也不需要担心什么了,可那怨力十分精明,就在即将脱离婴儿的时候,猛然间意识到什么,果断地往后退去,重新龟缩到了胎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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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有一万头草拟吗在飞奔,尝试了好几次,始终没办法将它重新挑逗出来,无奈只能急促加持法印,先将那股诅咒怨力锁死。
来回拉锯了几分钟,婴儿重重趴在枕头上,再次发出洪亮的啼哭声,我松口气,擦掉额头上的汗珠起身,与此同时两口子也一起冲进屋,看着苦恼不止的小孩,焦急得直跺脚,
“大师,我儿子……”
“暂时没事了,没发现你儿子哭声已经洪亮了很多吗?”
我擦掉汗水,告诉他们那股怨气已经被我用刺符压制起来,只要这段时间不洗澡,别把刺符擦掉,就能保证不再犯病。
老王也跑进来说,“可那东西只是被压制了,应该还没有消失吧,以后该咋办?”
这个问题我暂时也没想好,甩甩头说,“先这样吧,等我出去打个电话再说。”
王家的事有点麻烦,我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能打电话去找林远请教。
谁知电话打过去,林远却没接,我估计是天色太晚了,这叼毛不知道正忙着拯救哪家的失足少女呢,估计是没工夫理我,只好又把电话打给了黄仁义。
当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黄仁义上来就抱怨,“大佬你不睡觉的吗,也不看看这特么几点了,你自己是个单身汉,半夜寂寞了别来找我啊!”
我气得想发笑,说滚你丫的,老子是为了客户的事情跟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