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贻害无穷,令货币膨胀的十分可怕,崇宁四年,也就是1105年,尚书台便上奏,访闻东南诸路盗铸当十钱,率以船筏于江海内鼓铸,当职官全不究心,纵奸容恶。”百姓盗铸当十钱,将小钱销熔为铜,浇铸为大钱,即可获得数倍利润。
大观三年1109年,尚书台再次上奏,小钱便民久矣,古者军兴,锡赏不继,或以一当百,或以一当千,此权时之宜,岂可行于太平无事之日哉?当十鼓铸,有数倍之息,虽日斩之,其势不可遏。
赵佶这才罢平当十钱,但陕西诸路的商贸,因通货膨胀,而纷乱不朽。
因此,河湟之地深受通货膨胀的危害,边军的后勤需花费数十倍的物资,才得以维持。
这也令驻扎在河湟各地的边军,想要维持军需,以及自身的奢侈,唯有不断掠夺散落的蕃人,才可维持,毕竟掠夺总比建设来的快,但这也令河湟诸地的蕃人与河湟诸地的边军,彼此之间充斥着血海深仇。
这血海深仇,难以消亡,或只有另一方彻底的消散,被征服怕了,才有可能结束。
然而纵使宋军在河湟强盛,蕃人也非孤军作战,他们身后站的正是西夏,西夏怎不知唇亡齿寒的道理。
因此,虽宋军在河湟大肆屠戮,想要依靠强压维持统治,但只能让蕃人反抗的更厉害。
刘然望着络绎不绝的行商,不由略微感慨,陕西五路因通货膨胀而紊乱,但这河州的商贸却如此繁华,可见此地的知州,极为厉害。
骑在刘然身前的赵瑄,微微一控马匹,便渐渐被刘然赶上,他对着刘然一笑,这些时日赵瑄已与刘然颇为熟络,“刘二郎,你可知这河州的知州是谁?”
刘然侧头看着赵瑄,摇了摇头道:“不知。”
赵瑄哈哈一笑,流露一抹自得的神色,他的父亲是刘仲武的得力手下,自小身在军伍的他,性子颇为开朗,他望着刘然道:“河州的知州,乃是何灌,何仲源,你可知道他是何人物?”
刘然再度摇头道:“不知。”
他确实并未曾听过何灌的名讳,他对于宋代的历史,并不相熟,只知所谓的中兴四将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