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麽麽,听阿柴叫她哑婆,人如其名,口不能言。

阿柴没有下马,只握着马鞭抬手指了指温婉的方向,吩咐:

“我派几个人守在院子周围,这段日子不能让她出院子。除了不能出院子,其他的,她有什么需求都可以依她。”

哑婆点点头,又比划了几句手语。

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阿柴先是怔住,随即脸色不正常的红了一瞬。

他意味深长的看向温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主意,眼中戏谑一闪而逝。

随即,他向哑婆回了一阵手语。

哑婆是又惊又喜,连连拍手,似乎是在替他高兴。

温婉不懂手语,眼睁睁看着这两人在她面前交流着她不明白的信息。

不过她有种预感,以阿柴的尿性,多半没憋好屁!

金木跟着阿柴走了,剩下四个兵士自动退到了院子外把守。

院子里只剩下哑婆,哑婆友善的冲温婉露出笑容。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个残疾的老婆婆。

温婉即便对阿柴不满,却也不好发泄在这样一个面带善意的老人家身上。

哑婆领着温婉到了一间厢房,又从柜子里拿出了崭新的被子枕头。

被子材质柔软,是上等的蚕丝,就是颜色带着喜庆的红,被子上方还绣着一对对欢喜的鸳鸯。

“哑婆,这怎么看起来是囍被啊?”

“我初到贵府,用这花样的被子,不合适吧?”

“哑婆,有没有素净点儿的被子啊?”

她也不知道哑婆能不能听懂,只能自顾自的说着,祈祷着哑婆只是口不能言,能听见。

谁知现实总是往最残酷的方向发展。

哑婆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听不见。

温婉苦着一张脸,又尝试指了指被子上的鸳鸯图案,“这个,不好,不适合……”

哑婆脸上带着笑,对着她连连点头,又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