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问:“那您师弟如今在哪儿?”
陈院使捋着胡子,“说起来,他最近的一封信,正是从边城给我寄回来的。不过那都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如今他还在不在边城,还真说不准。”
陈院使的师弟姓周,单名一个逡字。
当初他和老院使一起参加了太医院的应试,后来两个人同时考上了,但不知何原因,周逡没有去太医院任职,而是选择云游天下。
为医者,明明有锦绣前途摆在面前,却能守住本心、不见浮云,就这份心性就非常人可比。
陈院使又叹道:“实不相瞒,我来边城,也是为了看能不能找到我师弟,我正好也有个病人得让他帮忙出出主意。”
闻言,沈御意味深长的看向老院使。
陈院使被他犀利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你别盯着我看,也别多问,都是老夫不能说的事。”
让他都忌讳提起的,毕竟和大内有关系。
沈御收回目光,“嗯。我不会让您老为难,我不问了。”
陈院使正要松口气,却听他跟着补充一句。
“我自己让京里的人去查。”
陈院使愣住,气呼呼的手指沈御,“你、你……”
气归气,他可不敢和沈御开了两句玩笑就忘记他大将军身份的事,所以,老院使终究什么也没敢骂出口。
“您也别动怒,现在是找您师弟要紧。只要他还在边城,我就能把人找出来。”
沈御让金木记下周逡信件的地址,又安排他立刻去找。
这次他请老院使过来,就是替温婉看眼睛的,所以便在院子里收拾了一间屋子,让老院使安顿下来。
陈院使奔波大半个月,的确也累得够呛,沈舟扶着他老人家去厢房里休息。
等人走远了,温婉还忍不住感慨。
“我听这大夫是个老人家吧?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出诊看病,身边却连个药童都没有,也够可怜的。”
温婉扯了扯沈御的袖子,“回头你诊金多给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