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鞭子刚举起来一点。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手随之一松。
“啪哒——”
鞭子掉落在地,苏听晚双腿一软,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后倒。
“晚晚!”
在傅老夫人的惊呼声中,傅西城反应极快地伸手。
幅度太大,拉扯到后背的伤,疼痛并未让他动作有犹豫。
在苏听晚落地前长臂及时勾住她越来越细的腰,把人带进怀里,拦腰抱起。
怀里的重量让傅西城眉头微不可见地轻蹙。
她怎么又轻了?
……
傅西城没管自己后背的伤因抱苏听晚而血流不止,把人抱进自己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傅老夫人已经命人去叫沈从流。
很快,沈从流便赶了过来。
“大少爷,您赶紧坐下,我给你处理伤口。”
一进卧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上半身被鲜血染红的傅西城。
他算看着傅西城长大的,眼底难掩对他的担忧和心疼,大步上前。
“看她。”
傅西城沉声开口,侧身让开,露出躺在床上昏迷的苏听晚,示意沈从流过去看。
“是!”
沈从流心底虽然担忧傅西城,但不敢违背他的话,大步上前,仔细给苏听晚做检查。
“苏小姐是之前心率失常引起晕厥的时间过长,身体还没有恢复,情绪起伏过大才会昏倒。”
傅老夫人听到心率失常引起晕厥,就想到医院里医生说的,差点休克死亡。
气得又举起拐杖,避开他后背,在他腿上敲了一下,恨铁不成钢的怒骂:“都是你这个孽障,被程沐烟这个女人蛊惑,是非不分,把晚晚关起来,害得晚晚差一点休克死亡!”
听到苏听晚因为被关才会心率失常,还差点休克死亡,傅西城的瞳孔明显震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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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下意识开口维护程沐烟,“奶奶,跟沐烟无关。”
“你!”
傅老夫人被傅西城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接上。
“扶老夫人去休息。”
傅西城示意扶着傅老夫人的佣人。
“奶奶,你也不想苏听晚醒来担心你吧。”
一句话,便点住了傅老夫人的死穴。
“哼!”
她重重地从鼻腔发出一声哼声,狠狠瞪了他一眼,从卧室离开。
……
卧室里,傅西城不甚在意地脱了身上的白衬衫。
露出后背交错的鞭痕,这伤可比上次老夫人让人执行家法打得严重多了。
上次的鞭伤还没愈合,又被这么狠的抽了十几鞭。
旧伤加上新伤,看起来触目惊心。
沈从流快速给傅西城处理完伤口。
全程,傅西城表情都没变一下。
坐在沙发椅上,目光落在苏听晚身上。
处理完伤,沈从流准备给苏听晚手指重新换一下药。
“出去。”
傅西城让沈从流留下特制药膏,示意他离开。
“是。”
沈从流离开后,傅西城走到床边坐下。
握住苏听晚受伤的手,一层层拆开缠在她手指上的纱布,露出她血肉模糊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