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涵雅忽然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啦，看着顾云淡淡地收回了目光，继续隔岸观乎——

小主，

顾涵雅本来以为自己会很恨，可是到现在，她却发现自己的心里只是难受，只是难受！

还有，深刻入骨的悔恨！

顾涵雅在大家的流言蜚语之中接过了顾氏，在所有人的质疑中依旧把顾氏成功地经营起来，一直到顾云回到顾家、一直到顾云来到自己的公司、一直到顾云离开顾家、一直到现在……

功亏一篑！

顾涵雅不敢恨，根本不敢恨！

她知道，现在的一切，和顾云经历过的一切，顾云经历的这十几年，顾云在顾家生活的五年。

究竟是有多么多么的微不足道！

做过的事情，此刻犹如走马灯一般，一个一个闪烁在自己的眼前，组成一篇了名为偏爱名为争夺的画卷，每一帧都刺痛着顾涵雅的心脏！

只是……

他经历的一切，比想象中更深，更严重，更冷酷！

难以想象，现在的顾云，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站在下面。

或许，是恨不得看见顾清山和顾涵雅被这些人一个一个扔下来，粉身碎骨，然后丢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吧！

“大姐，你是我的偶像，是一辈子的偶像！”

不知道在记忆中的那一帧，忽然跳出了这一句话，让顾涵雅的身子越发剧烈地颤抖起来……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是因为这样的话，你才一直要变得优秀，一直要变得优秀……

一直到现在，我甚至都要仰视你的优秀吗？

顾涵雅似乎累了，而顾清山更是如此。

“涵雅。”

他的声音干涩无比，似乎在和顾云对视的那一个瞬间，又苍老了几岁。

他浑浊的目光看向了顾涵雅：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一向雷厉风行的顾清山，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