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定睛细看画中人的脸,发现竟与她有七分相似,再定睛看,旁边写着两个小字,赫然就是“云暮”。
云暮:……
她好歹也是被人称为玉面阎罗,在民众的眼中竟生得如此扭曲?
“谁画的?”
被发现了,她一家七口命不久矣,妇人两眼一黑,这画毕竟是她重金所求,还帮她哄过两个孩子,现在让她说出来历,这不是要陷旁人于不义吗?
妇人大声道:“此画是……是民妇所画,与旁人无关,大人要杀就杀民妇一人吧。”
方才还在心中骂妇人的人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并唾了自己一句:“我竟如此揣测她,真该死啊。”而后把云暮的画像都找出烧掉。
云暮看着妇人粗糙且开裂的手,嘴角微微抽搐,她是什么很好糊弄的人吗?
“云大人。”
熟悉的语调,云暮循声望去,是易了容的沈聿明,她往里走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视线,将手中的画团吧团吧塞进怀里,又拍了拍。
临出门前,云暮威胁道:“若是再让本将军看到这东西,小心你们的脑袋。”
逃过一劫,妇人的脊背都放松了,她的额头还抵在地上,嘴里呼出的大气将泥沙吹进眼里都没管:“多谢大人开恩。”
沈聿明看着两人,不明所以:“这是怎么了?”
云暮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在家中私藏一些不能入眼的东西,被我发现后就吓成那样了,你怎么来了?”
话题被转移,沈聿明嘴上解释,心里却盘算着等会儿再来一趟。
“何昌的夫人说你来了这里,我就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云暮对着空荡荡的房屋抬了抬下巴:“都被烧得一干二净了,竟也没有人告知我一声,看来金吾卫的皮得紧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