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月以后,一家三口一块儿去了县城最大最好的妇产医院。
去之前还特地跟张大夫打了声招呼。
没想张老叔说:“好啊,第一妇产好!叔搁那还有认识的人呢!”
“你们是后天去是吧?行,你甭管了,我明天就去找周主任打声招呼,到那以后你们就直接挂她的号就得了。”
于是,仨人到达第一妇产后,孙巧云就去窗口挂号了。
段虎就搁后头拉着季春花等,略微垂着头,打进医院以后声音就刻意压低。
季春花瞅得都新鲜,忍不住挠挠他掌心,“你咋突然间这么... 文静嘞?”
段虎听得直皱眉:“你这扯的啥破词儿。”
“老子这叫深沉懂么,深沉。”
“行行行,”季春花敷衍似的点头,“深沉...那段虎同志,你为啥突然这么深沉了呢?”
段虎啧一声,搓搓脑瓜,“这不比别的地方儿,你不知道有了娃的女人心情啊、精神啥的都比较...敏感啥的么?”
“你俩不总说老子长得像土匪说话也吵吵把火的,我这不注意点儿么。”
“万许给人吓着,影响人肚儿里的娃了咋整?”
季春花听得一愣一愣的,末了越细寻思越觉得眼窝发热。
段虎听她老半天没动静,扭脸一瞅,当即惊道:“...咋,咋了这是?”
“咋还红眼圈儿了?!”
季春花皱皱鼻子,更紧地贴住他:“你说得还挺对,我现在就敏感了。”
段虎:“... ...”
周主任岁数都得奔五十了,跟张大夫不同,她虽是位女大夫却十分不苟言笑。
季春花开始被问问题的时候都忍不住有些焦灼,总觉得这样板着脸的大夫更吓人了。
原本医院这个地方就会让人忍不住产生恐惧,再碰上这么一个半分笑脸儿都没有的大夫。
她便控制不住地往段虎身后缩缩,整得段虎浓黑的大眉头根本就松不开。
他攥着季春花的小胖手儿揉来揉去,自己掌心里倒是先出一层汗,忍不住咽咽唾沫在心里寻思:看这意思,有了娃不光是娘们儿家乐意敏感。
老爷们儿也容易跟着一块儿变敏感。
他现在就贼敏感,心扑通扑通的,都快跳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