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虎子是啥人,您都知道。”
“我明白,保强说那话也是想的周全些,生怕我们顾忌这个,再给我们添麻烦。”
“您放心,啥事儿都没有。”
“再说,我们真没觉得大牛哪里傻。”
“娃是心眼子干净呢,脑瓜也干净,才会这样的。”
沈大牛垂着小脑瓜,打刚才开始就不说话了。
他小小的喉咙逐渐被啥东西糊住了似的,堵得难受,便只好赶紧啃馅饼,想把那团东西往下顶顶。
可是越吃越噎得慌,越吃越噎得慌。
末了儿,他舔了舔嘴,不小心吃了口眼泪进去,瞬间拧紧眉。
心想...
这,这馅饼子咋放了这老些盐呐,咸得大牛嘴里、嗓子里,都好苦好苦呀。
但好像,好像又放了好些糖。
因为再往下,顺着嗓子溜进去,大牛心里、肚子里,就全是甜甜的,热乎乎的了。
……
夜里,段虎照顾着季春花洗了澡以后,把她送回屋,自己就返回灶房。
季春花瞪着俩滴溜圆的大眼儿,等他走了就鬼鬼祟祟地打开炕柜摸雪花膏,然后就摸着一个盒子。
还是个不小的盒子。
“...这啥呀?”她忍不住拿出来,凑到煤油灯底下瞅。
跟着包装上的念:“...套盒?”
“啥套盒?”
“...包的还挺规矩呢,是不是送人的啊?”
这么一想,季春花就不敢拆了,老老实实地放了回去。
完了接着找上回从县城买的那个雪花膏。
找出来以后红着脸儿脱得光不出溜,抹来抹去,都抹完再顺被窝窝一钻,吸了吸鼻子。
嘿嘿... 真香。
不过十几分钟,段虎就光着膀子回来了。
关好屋门,脚步沉甸甸地往里头走,到了炕边把趿拉板一蹬,沉默不语地上了炕。
季春花转悠转悠眼珠子,香喷喷的软乎乎的小手儿往外摸—
“艹!”
段虎才要沾着枕头,直接一个激灵被炸起来,凶巴巴地瞪她:“摸,摸个狗屁!”
“谁许你摸了?!”
季春花天真一笑:“我自己个儿的老爷们儿为啥不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