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清晨,又是个老暖和的天儿。
甚至刚七点,就没啥雾了。
孙巧云刚在桌前坐下,忍不住朝外头又瞅一眼,讷讷道:“天老爷,今年这冬天暖和的都叫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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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多少年没这么暖和的冬天嘞。”
“今年上山挖野菜的人都少嘞,这天儿好,菜都没那么贵了。”
季春花端着一大盆刚出锅的面条走进来,搪瓷盆里还呼呼冒着热气。
她撂在桌上,咧嘴儿笑道:“可不嘛,我刚还寻思呢。”
“天儿暖和,地里的劳动指定更好干呢。”
孙巧云附和着点点头。
正赶上这会儿,段虎又端着一大盆的卤子进来了。
绷着脸,耷拉着眼皮,闷不做声地把盆往桌上一撂。
“咚。”
“咚咚咚——”
盆底儿碰到桌面的同时,院门被敲响。
“这大早起的谁啊?”孙巧云下意识地呢喃,很快就道:“呦,估摸是守财,要不就是保强吧?”
“虎子,你快去开门,问问吃饭了吗,没吃进来一块儿吃,吃完你们再一块儿去工地。”
“有啥事也不能不吃饭,吃了饭再去处理。”
“... ...”段虎转过身,嘴一撇,漆黑的眸死死地盯着季春花,粗哑道:“不去。”
“啥?”孙巧云没听清。
段虎还盯着季春花,舌尖抵抵腮,故意说的很大声,“我、不去、工地。”
“这几天都不去。”
“我要搁家待着!”
季春花啥反应都没有,像是没听见,慢悠悠地往孙巧云身边一站,拿起碗给她捞面条儿。
她软乎乎地道:“为啥不去呀,去呗。”
“地里那头又不管你,你紧着正经事做嘛,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 ...”段虎憋得后脖颈子烧起,心口堵得都上不来气儿。
片刻后,哼地一声迈开腿,“你管老子?老子就不去!”
“打今儿起,我就要搁家做个废人!”
“除了洗衣服做饭收拾卫生,老子啥也不干!”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