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栀懂了,他知道。
“没想到她连这个也和你说了,那件事是她心里的痛,自那以后她母亲过世,她就搬离了沪城,我也没再和她有过联系。”
“她前段时间出了点事,现在处境很不好。”
这话,姜颜栀是特意说给他听的,却不曾想,他一点表现都没有,只道:“她的遭遇确实令人同情,但也没有办法,只能说她命运不好吧,偏偏碰上那种事。”
姜颜栀忽地深拧眉头,冷冷的盯着他,心里替孔晓婷感到悲哀。
她那么努力去靠近的人,却从没将她当一回事,甚至早年那件事,池文硕都没觉得与他自己有关。
感受到姜颜栀的视线,池文硕稍愣:“学妹,你应该能感觉到我对你的心意,大学时候没跟你表白是我缺乏勇气,现在能不能……”
姜颜栀骤然起身。
不愿再和他继续说下去,临走前,声音都携带一层寒意:“学长,你难道就没想过,孔晓婷当年那件事与你有关吗?”
他不解:“你为什么这么说?”
“是你主动约她去看画展,但最后你却食言了,甚至都没有给她回去一个消息告知,哪怕你发一条信息给她,说你有事不便去,让她先回家,那些事都不会发生。”
“可你约了她,却把她一个人丢在那,她在那里等了你一天,她坚信你会去找她,所以一直都没走,最后才酿成那档子事。”
“当然不可否认,这件事和我也脱不了干系,如果那天我没有上台比赛,你就不会去看,也就不会丢下她一个人。”
池文硕站起,手上动作显得惊慌无措:“我……我没想过……”
姜颜栀抿了抿唇,留下一句“你当然没想过,因为那天你压根就不是真心想请她去看画展,所以你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话完,她转身大步离去。
再次谈及此事,还是无法隐忍情绪。
这之中,谁的错,分不太清,总之,定然和池文硕沾边。
池文硕在后面看她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车上,姜颜栀情绪不佳,看着窗外城市景线发呆。
其实,孔晓婷一直是个可悲的人,姜颜栀也总算想明白,为何在机构时孔晓婷会屡屡和她攀比,或许她是想证明自己并不比任何人差。
终其,只是想证明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