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交心,谢千娇自觉已经把话跟裴则玉说开了,二人的关系定能恢复如初。
然而次日,裴则玉依然去了婉姨娘处歇下,气得谢千娇砸了一整套的茶具,心里的火才稍有平复。
采薇看着地上的碎片,满脸都写着心疼:“夫人,这一套茶具的成色极好,可不多得啊。”
“再去买就是了!咱们现在有的是银子,别抠抠搜搜的!”谢千娇不耐烦地道,“只要有银子,没什么事是办不成的!”
采薇不敢多言,只好屈膝应道:“是。”
——
往后几日,裴则玉又是一步都没过来。
那夜的谈心,骤然像个笑话。
这晚,谢千娇站在廊下,看着漫天寥落的星子,心生悲凉:“今晚,表哥又去了谁屋里?”
采薇犹豫再三,才屈了屈膝,道:“是百潼姨娘。”
谢千娇骤然咬紧了牙关。
又是百潼!
自从百潼进门以后,裴则玉对她就再也没有那么上心了!
如今,裴则玉待她日渐冷落,这其中,定然少不得那贱人搬弄是非!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谢千娇深吸口气,“那贱人欺我至此,我也不得不反击了!”
“都是那贱人逼我的……”
只有毁了百潼,裴则玉和她才会像以前一样!
听出谢千娇话里咬牙切齿的恨意,采薇心中一颤,又把头低了低。
——
这日晨起,春花笑着捧着一个精美的匣子走了进来。
“夫人,京城里新开了一家专卖脂粉的铺子,生意可好了呢,”春花把匣子放到妆台上,将声音压低了些,“这是陆公子着人送来的。”
“陆乘渊?”温元姝挑了挑眉,“他亲自来的?”
春花点点头:“奴婢说夫人您还未起,陆公子就走了,不过……”
“不过什么?”
春花叹了口气:“陆公子把忘忧姑娘送过来,但是那天陆公子走得突然,您后来不是说要备下谢礼好好谢谢陆公子的吗,奴婢今日还特意把谢礼拿给陆公子,但是陆公子看着不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