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裴至诚离开,春花终于掩不住脸上的惊色:“夫人,这是什么情况啊!”
温元姝低笑一声:“你觉得是现在的裴至诚顺眼,还是之前的裴至诚顺眼?”
春花想了想,道:“他之前虽然目中无人,对您更不算恭敬,但是给奴婢的感觉,也比现在要好一点。”
“怎么说呢……”春花有些苦恼,“就是奴婢以前只是有些讨厌他,现在……有点怕了。”
现在的裴至诚,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像是别有用心的人披了一件纯良的外衣一样。
可他早就暴露了真实的自己,所以眼下越是天衣无缝,越是叫人害怕。
温元姝失笑:“那你怕我吗?”
“夫人您说什么呢,奴婢怕您干什么?”
对上春花有些怨念的目光,温元姝笑着道:“随口一问罢了。”
“夫人,您让他自己回去跟谢姑娘说,只怕要惹得谢姑娘不开心了吧。”
“谢姑娘不开心,我不就开心了吗。”温元姝面上笑意更深。
春花也失笑:“那夫人,您这是要挑拨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了?”
温元姝摇了摇头:“毕竟是亲母子,哪是这么容易挑拨的,只不过就是……不想让他们过得这么痛快。”
前世,谢千娇和裴至诚可算得上是母慈子孝。
他们算计得自己家破人亡,如此温情的一幕,她不想再看见了。
——
那厢,谢千娇的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总之过了午后,裴至诚就搬了回来。
稍晚些时候,裴则玉也来了,还带了一盒精致的糕点。
“这是我专门差人去外头买的,口味清甜不腻人,我觉得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