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姝叹了口气:“毕竟老夫人以前在老家的时候,都是陆薇陪着她。”
人嘛,自然只会亲近身边人。
春花想了想,最后只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倒确实,但是夫人,您可得赶紧想个法子出来,不然那陆姑娘今天去搬弄两句,明天去搬弄两句,咱们哪还有好日子啊?”
陆老夫人对陆薇的话深信不疑,今天要不是温元姝察觉了异样,直接把话说开了,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嗯,”温元姝道,“我知道。”
浴房里说话的声音便没了,只剩下了沐浴的声音。
外间,陆乘渊脸上的笑意已经全然消失不见,他抿了抿唇,起身离开。
他径直去了陆老夫人的院子里。
彼时,陆坚正不知道跟陆老夫人说些什么,二人之间的气氛说不上好。
见陆乘渊过来,陆老夫人才面色稍缓:“乘渊!”
陆坚叹了口气:“反正我已经把话跟你说了,究竟该怎么办,你自己想想。”
“知道了知道了。”陆老夫人不耐烦地挥着手,打发苍蝇似的把陆坚打发走了。
“乘渊,快坐,”陆老夫人笑着道,“这几天过去,又该忙起来了吧,怎么还有心思来看我?”
陆乘渊抿了抿唇,直接开门见山地道:“我听院子里的下人说了陆薇的事儿了。”
一听这话,陆老夫人脸上的笑顿时就僵住了:“……怎么,你跟你爹一样,都是来指责我的?”
“不是指责,”陆乘渊道,“母亲,我娶元姝,不是想让她过来受委屈的。”
陆老夫人轻哼一声:“还说不是指责!”
陆乘渊叹了口气。
这人在外头不管如何雷厉风行,回了家,在自己母亲面前,都一个样儿。
“母亲,元姝虽然和离了一次,但温家待她一如往常,就算没有我,难不成元姝在京城里还能受委屈不成。”
见陆老夫人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陆乘渊又道:“实话告诉您,一个什么国公之子,在元姝刚和离没多久就从外地赶回来了,要不是你儿子看得紧,只怕元姝更不会看我了。”
一听这话,陆老夫人的眉毛就挑起来了:“国公之子?”
陆乘渊点点头。
陆老夫人还是表示怀疑:“你可别是故意诓我的,元姝怎么可能跟国公之子认识?”
“缘分呗,”陆乘渊一摊手,“这事儿谁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