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忘忧过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该喝药了。”
待温元姝伸手接过药碗,忘忧又拿出个药膏给了陆乘渊:“治你的外伤。”
她听说陆乘渊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裳都被鲜血染红了,很是吓人,想必一定受了很严重的伤。
陆乘渊道了声谢,将药膏收下了。
忘忧等着温元姝喝完药,又给了她一块蜜饯:“你这损耗太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下地走动。”
说完,忘忧就转身离开。
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温元姝含了会儿蜜饯,才勉强压下那股挥之不散的苦味:“你受伤了吗?”
“皮外伤而已,涂两天药膏就好了,不用担心我。”
他的伤比起温元姝,根本不值一提。
“你总是这么说。”温元姝不满。
不管受了多重的伤,陆乘渊嘴上说起来总是轻巧至极。
“真的不严重。”
“那你让我看看。”
温元姝一句话,直接叫陆乘渊哑了火。
他觉得不严重的伤,在别人看来,或许真的有点严重。
更何况伤口狰狞,他不愿吓着她。
见状,温元姝冷哼一声:“那你赶紧出去,叫个人给你把药上了再来。”
陆乘渊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对上温元姝的目光,他只能道:“但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我没事,”温元姝道,“正好我也困了,我得再睡一会儿。”
这下,陆乘渊是彻底没话说了,只好起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他出门就看见了温天明,便把人拉到隔壁给他上药。
温天明眼中凶光闪烁,笑得狰狞。
既然落到了他手上,那不叫陆乘渊这小子受点罪怎么行!
就在温天明磨刀霍霍向妹夫的时候,陆乘渊转过头,盯着他道:“元姝睡了。”
“……”
外头,祁嵘和春花相对而立,然而谁也没有说话。
他们两个也一个月没见了。
春花虽然昨天就知道自己误会了祁嵘,但是温元姝情况危急,她哪里顾得上祁嵘,所以直到现在,二人才终于能安安静静地见上一面。
沉默良久,最后是春花先开了口:“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