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需要每日写作的作家,但不管是鹤田正丈还是西泽央都没有戴眼镜,用实力证明了只是读书写字的话真的不容易近视。
西泽央看到鹤田那宛如毒蛇盯着猎物的样子,不由混身一颤,冒着黑气的记忆开始朝他袭来。
“没关系,年轻人嘛,哪有不犯错的。”
蓦的,鹤田正丈笑出声来,这会说话的声音居然有些长者的慈祥感,他抬起手来轻轻拍着西泽央的肩膀,那宽大的袖袍好似要将后者整个吞噬:
“当年的西泽君不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天才少年嘛?现在还不是变得如此成熟稳重。”
“是,是……”
西泽央本就弯下的腰更加佝偻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松本元弘敏锐的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恐怕并不是那么的和谐。
鹤田正丈呵呵笑着,一边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身前的腰带一边说道:
“总有人说这个国家想要前进就需要源源不断的注入心血,这话本没有错,但是大家好像都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们忽略了什么呢?”旁边一位协会的元老配合的发问。
鹤田正丈矜持的笑着,他环视一圈,待看到众人尊敬的眼神后满意的一笑:
“我年轻的时候需要吃四碗饭才能填饱肚子,但是那会家里兄弟姐妹实在太多,仅靠父亲的工资根本不足以养活我们,所以家母便哀求我,她说「正丈啊,你既然吃到第四碗饭才能满足,那为什么不能直接吃第四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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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评论家松本元弘听得正专心,还以为能从这大作家口中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没想到居然就这?
鹤田正丈说到这停了下来,聚在他身边的大家都知道这时候应该给予反应,而这反应应该是嗤笑嘲笑,但那话里故事的主角是鹤田老师的母亲,他们又怎么可能敢笑?
没有听到笑声,鹤田正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众人不由忐忑,不知道这位大佬是感受到他们的尊敬,还是觉得没面子。唉,大佬的心思就是深不见底啊。
好在鹤田正丈自己笑出了声:
“那可真是个愚妇啊,吃到第四碗饭能填饱那就只吃第四碗不就好了,如果可以这样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吃最后一粒米呢?”
他语气极其轻蔑,好像不是在说他的母亲而是其他什么陌生人。
我看你才是个白痴,你老娘又不是脑瘫,怎么可能真的不知道人不能只吃最后一粒米?你老母那是在求你少吃点,给家里其他人留条活路啊混蛋!我送你一个骨灰盒帮你人生快进怎么样?
松本元弘内心疯狂吐槽,即便是无节操如他,在听到鹤田正丈的话以后心里还是涌现出极大的不适,该说不说虽然他是个混蛋,但还是很孝顺母亲的,至少在和母亲有关的节日时都会收两笔广告费好好在报纸上写几篇推广文。
心里怒骂不止,但松本元弘脸上却不露一点神色,和其他人一样,不敢笑也不敢说话只是装作木头人。
好在鹤田正丈自己就会笑,其他人不笑反而让他更加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己那至高无上的权威,这感觉让他深深迷恋。
作家是国民教师?那自己这个给国民教师上课的人又是什么?卡密吗?
“哈哈哈,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我那愚蠢的母亲所犯的错误,这个国家同样不可避免。”
他语气陡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