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发她出去:“行了,玩去吧,把雪球、雪花搁在屋里就行了……”
小铃铛笑嘻嘻的行了个礼,就一阵风似的走了。
莫以宁叫屋里的丫鬟都退了出去,好让英华郡主冷静一下。
英华郡主手肘撑着案桌的边沿,一直低着头,另一只手已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丝毫感觉不到疼痛,额头上青筋暴起。
这……
莫以宁心中有数了!
她起身去了偏厅站了站,或许英华郡主并不想让自个见到她这般狼狈的一面。
如果说小铃铛的胎记只是一个巧合,那么她年幼时挂在双丫髻上的两个赤金小铃铛,应当就是实证了。
这事闹的!
过了半晌,莫以宁听到了一个声音:“谢夫人……”
她这才去到堂屋里,英华郡主似是更加苍老了。
她的背更弯了些,向莫以宁行礼时似站不稳那般,莫以宁赶紧扶着她:“这是做甚,郡主不必如此……”
英华郡主用力的握着她的手,红着双眼低声恳求:“今日之事,还请谢夫人替我保密。
当年之事必是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这么多年我只是疑心,可苦无实证。此事未决之前,还烦请世子夫人庇护于她……”
莫以宁见她额边早生的白发心下恻然,自是应下了,又不忍道:“郡主放心,我也是做母亲的人,你……放心!且要保重自个!
她虽未能金尊玉贵的长大,可佟大娘将她视如己出,从小到大不曾冻着饿着,更不曾捱打受骂。
跟在我身边也习了字,平日里乐呵呵的带着雪花雪球,近年又跟着一个女侍卫学功夫,只针线女红是做不了一点,打络子也是不会的,功夫想来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