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了半晌,又皱着眉长吁短叹:“我如今也是当爹的人了,心中对她自有万般期盼,可思来想去,万般期盼皆不如她平安顺遂!
就取瑞字,我的嫡长女,谢云瑞!”
莫以宁看他忧心忡忡的模样就很想笑,握着他的大手放在肚子上:“瑞姐儿,竟有些像男孩的名儿,这样也好,旁人一听便知瑞姐儿在咱们心中不比男孩差。
你瞧,我们世子爷的一片慈父之心瑞姐儿已然感受到了。”
谢明矅轻抚莫以宁肚皮上划拳的瑞姐儿,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心中却在想,父亲当年为他取名明矅,又有怎样的期盼呢……
对侯府而言,过年是最忙碌的日子,既要举办筵席请人吃年酒,还要应邀去别人家赴宴,一连十日都没个消停。
好不容易待到十五元宵节下,又挂起各色的花灯,叫来了小戏班,谢家族人一起吃席。
今年谢家的各色的酒席,谢明矅倒是耐着性子一直陪着。
宝华居里也挂起了花灯,谢明矅怕她自个在家里待的委屈,便令采买买了各式的花灯,沿着游廊隔几步便挂上一盏。
到了夜里点燃火烛,宝华居一圈的游廊明灯高照,丫鬟婆子们都在廊下仰头赏玩。
莫以宁则在游廊上逛了一回,碧落、季妈妈和几个丫鬟围了一圈如临大敌的护卫着,纵使她跌上一跤也定会有人垫在身下。
十五之后,侯府里才慢慢的消停下来,谢明矅总算能歇上几日再去上差了。
“这过年过的累人的很,吃了这家吃那家,实在没趣,幸好你没出门做客,我都累的不行了……”谢明矅抱怨道。
他一身家常的细棉薄袄闲适的歪在罗汉榻上,手里高举着一根小鱼干,引得雪花与雪球在他身上跳来跳去。
莫以宁捧着肚子在屋子里踱着圈,斜了他一眼:“世子爷听戏还听累了不成,那看美人跳舞可看累了,想看,让柳姨娘跳给你看呗,她可不比外头的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