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之时杀手上门放火,换成其他人胆都能吓破。
谢锦安得知之时,自是万分恼怒,心中不免也生出许多歉意,纵是送了许多的金银玉器去安抚,终究是意难平。
这会儿看着白胖灵动的嫡孙女,他千疮百孔的心也好过了一些。
安平侯府又挂了白灯笼。
侯府里的老夫人容氏年纪大了,突发心疾病逝,忠仆秋云殉主厚葬。
世间的事大多如此,许多时候,真相会因着各式各样的缘由掩藏在谎言之下。
时间一久,真亦是假,假亦作真。
毕竟这种事闹了出来谁的脸上都不会好看。
有这么个祖母,谢明矅便会光彩了么?瑞姐儿就会光彩了么?
这一回谢锦安写了折子报丁忧,太子赵元承自是夺情驳回,他还亲自来看望了谢锦安。
没办法,他那个疯爹发起疯来,也就谢锦安能劝上几句。
赵元承不想变成泰和帝那样的人,也不愿对亲爹下毒手,只令人好生服侍。
可泰和帝倍受病痛折磨,便要折磨旁人用来取乐。
他只盼着谢锦安快些好起来,去劝劝他那时不时就要发疯、又活不了几日的爹。
谢明矅却似与谢锦安缓和了许多。
他时常会去探望谢锦安,可父子俩不免都带着一丝生疏的客气。
后来,莫以宁忙的很,谢明矅既告了假在家里治丧,便时常使唤他看着瑞姐儿。
他去陪谢锦安说话的时候,便带着他的小心肝一起。
每回看到瑞姐儿,谢锦安的笑意便深了些。
瑞姐儿头一回在祖父那里发脾气,挥舞着小拳头嚎的震天响时,谢锦安半点都不怵。
他笑呵呵的从谢明矅的怀里将她接过去,熟练的又拍又哄又转悠:“你还真是你爹的亲闺女,这声儿都快赶上你爹了!
跟你爹小时候一模一样,不乐意站着不动,还得边走边晃悠,不然就嚎的惊天动地的。
她这还小,等再大些夜里都不得消停……”
谢明矅定定的看了一回,垂下眼眸没做声,也不知在思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