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指着我与禾秀喊道:“这两人皆有嫌疑,一个是与死者同屋之人,另一个是与死者结了仇怨之人。”
仵作朝出事的房屋回望了一眼,对众人说道:“那些人皆是死于自戕,与他人无任何关系!”
众人纷纷质疑:“什么?又是自戕?她们昨个白日里还好好的,怎么到了夜里便要自戕?”
我走过来对仵作说道:“我同你们去一趟吧。”
两名仵作异口同声地回答:“你毫无嫌疑,又何必白跑一趟。”
我微微一笑,转身往屋里走去。
望着我的背影,围观的人们皆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一位女子的身体抖若筛糠:“我也曾用绣花针扎她,该不会也遭报应吧?”
另一位女子却强悍地说:“我辱骂过她,还用棒槌狠狠地打过她,还不是好好地活着?下次若看她不顺眼,我还是会教训她一顿,她一个没有亲人庇护的臭丫头能耐我何?”
有人小声提醒道:“嘘,千万别让她听见!”
女子有意将嗓门高高亮起:“我怕什么?鬼的诅咒?你们相信吗?我可不信!那些人的死定是与她有关,待我查出一点蛛丝马迹,定亲手将她押往刑狱!”
阴暗的“鬼屋”里,我闭目塞聪,努力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得平和一些,再平和一些。
夜,比往常更要安静许多。一声刺耳的尖叫如惊雷般炸入我的梦中,我瞬间醒来、冷汗淋漓。
白日里那个说尽硬话、狠话的女子终是遭了横祸,暴毙于午夜。
人们恐慌至极,皆呆立在原处,不敢散去,更不敢有半分言语。我的呼吸分外急促,我捂住胸膛缓缓滑坐在地上。
我回望“鬼屋”,此刻,我深深感觉那个屋子充满着妖邪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