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民瞻得知后,心中颇不是滋味,来到阮绵跟前:
“绵绵,我从无疑你之心,还有综儿,我一向当自家兄弟看,莫说没什么,便是真有个什么,我也不会当真怎样他。
你们何需如此?
难道在你们眼里,我就是这般猜忌多疑之人,不能让你们全然信任?还是你们认为,我不能护你们周全?”
看着他一脸愤然,更兼委屈和伤感的模样,阮绵拉着他的手轻哄:
“我们自然是信你,那些都是做给外人瞧的,你何必往心里去?”
齐民瞻将头偏向一边,并不买账。
阮绵无奈,环住他的劲腰,在他胸口蹭了蹭,低声道:
“无需我多言,你也知晓,自古以来,外戚之势便是皇权和朝廷的大忌。
纵然阮综没那些心思,但阮氏宗族千百人,难免有那心思不端的。
现下虽还瞧不出什么,但所有欲念和野心都是一点点养大的,我只是想趁现在从根子上掐灭他们的妄念。
眼看我侯府日益昌盛,难免不会有旁人嫉妒和眼红,若他们使个什么手段,防不胜防。
如今也正好趁机安朝中那些大臣们的心,将来无论阮综在官场上有何作为,都不必忌惮我侯府。
你要护你的江山社稷安稳,我也要护我的族人宗亲周全,唯有此法方能两相得宜。”
许久后,齐民瞻长长舒了口气,他也明白这是两全之法,只是心中憋着一口浊气,堵得他难受。
他不想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尤其面对心爱的女子,他只渴求一份简单真挚的感情,可因着他的身份,他们之间注定会隔着些东西。
“是我对不住你,原本好好一桩喜事,却要被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和事搅扰,还要劳你耗心神。”
阮绵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原谅你啦!谁让你是我的夫君,我儿子的爹呢!”
正巧这时,嬷嬷抱着皇子来了。
阮绵接过儿子,微微转过身子,解开衣襟给他吮吸。
“明明有乳母,你何必亲自喂?”
齐民瞻在一旁瞧着很是不解,便是一般富贵人家生了孩子,都是由专门的乳母喂养,自己的妻子身为皇后,做什么要这般辛苦?
阮绵低头瞧着儿子,嘴巴小巧,吮吸起来却极有力,道:
“当年我们在西北边陲出生,我和阮综皆是我阿娘亲自喂养的,当时也找了奶娘,但我阿娘说自己亲自喂的感情更浓厚。”
自阿娘离世后,佟嬷嬷一遍遍在她耳边诉说阿娘的好,告诉她阿娘对她有多疼爱,她渐渐不再哭闹。
多年来,每每想到阿娘对她的疼爱,便满身温暖和力量,足以让她勇敢面对现实的一切不如意!
男人不知她的心思,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眸光盯着一处,渐渐深沉。
晚上,当阮绵将喂得饱饱的儿子交给嬷嬷后,帐幔忽垂,她被一个高大有力的身影扑倒,随后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你做什么......”阮绵轻推他。
齐民瞻气息紊乱,粗哑的嗓音低低道:
“阿圆吃饱了,该轮到我了。”
阮绵道:“可我还没......”
她还没过产褥期,义姐告诉过她,最好等两个月后再同房,于身体好。
齐民瞻在她的锁骨处流连:“放心,我有分寸,不会碰不能碰的地方。”
双手被拨至头顶禁锢,胸口处传来溽湿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