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情即便无法忘记,也会在时光的琐碎里慢慢释怀,儿女情长不过是漫漫人生路上的一小部分。
最后虽未能得到,不负遇见即可。
这些年,皇帝在治国理政上颇有建树,百姓安居乐业,朝堂上下一派祥和,人人都称赞当今天子乃盛世明君。
而她,母仪天下,广施仁德,常施粥布药于民间,恩泽四方,被世人称赞国之贤后。
让世人更为津津乐道是,帝后二人鹣鲽情深,令人羡慕。
“你这是要回京吗?”阮绵问。
沈维桢道:“受一位同窗旧友之托,要为他的家人捎去一封书信,过两日再回京。”
这时,只见齐民瞻缓步走来,他不知何时已卸去易容,俊秀的五官如精雕细刻般,完美无瑕,一袭玄色窄袖束腰长衫,显得十分利落潇洒。
他手里拿着件披风,一瞧便知是女子所穿。
“夫君。”阮绵笑着朝他走过去。
他很自然的伸出手,拉住妻子的手握住:“冷不冷?”
阮绵点头:“有点。”
才下过雨,又是秋日的早晨,的确有些冷。
齐民瞻将披风展开,披到她身上,手指熟练的在系带上打了个结。
待皇帝忙碌完,沈维桢神情平静的上前施礼,齐民瞻抬手阻止了他。
“沈爱卿此行辛苦,待回京后,朕设宴为你庆功洗尘!”
“多谢陛下!”
拉起阮绵的手,齐民瞻道:“咱们走吧。”
“嗯。”
阮绵同他一起走出驿站,登上了回京的马车。
马车里。
齐民瞻双手捏着妻子的脸颊,故作凶狠:
“好一个‘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那你夫君呢?嗯?”
阮绵的脸被他扯变了形,赶忙讨好一笑:
“我夫君......自然是‘有幸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不仅夸他长得好看,还表达了和他在一起的欢喜之情,齐民瞻很受用,松开了手:
“这还差不多。”
阮绵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厮,当初都不介意,如今孩子都能拉弓射箭了,又计较起来了。
竟还特意卸了易容,换了身衣裳,捯饬了一番。
马车行了半日,回到京中。
先到安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