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手托着腮,思索如何拔除这些细作。
少不得有朝中之人被其收买,要从长计议,不能泄露任何消息。
外面天色渐暗,宫人们陆陆续续掌灯,春芽上前提醒,晚膳已备好,阮绵才恍然回过神。
环视殿中,虽侍立了许多宫人,但还是觉得空荡荡的,她明白,这是因她思念那厮之故。
她摇头淡笑,他已离开两月余,她竟还没有适应。
这两个月,她努力让自己沉浸在忙碌中,每日不仅忙于打理宫中之事,外朝之事她虽不插手,但也每日招常顺到跟前询问,朝中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她皆心中有数。
她轻叹:“唉,悔教夫婿......”
“娘娘,大喜!”
她还没伤感完,常欢快步走进来,满脸喜色。
“前方又传来捷报了?”
她收起低落之色,抬头笑问。
常欢笑着道:“回娘娘,边关捷报尚在路上,就快到了,奴婢说的这桩喜事是安远侯府之事。”
“安远侯府?可是......我那弟妹有喜了?”
“娘娘聪慧过人,一猜便准,正是侯夫人有身子了。奴婢今日去得巧,正好赶上黄老大夫在为侯夫人诊脉,结果竟是喜脉!”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阮绵捂着唇,瞬间眼眶泛起了湿润。
常欢和春芽忙出言劝慰,阮绵摆了摆手:
“我没事,就是太高兴了。”
常欢道:“原本侯夫人还想入宫,亲自告诉您这个好消息,但想着外头不太平,奴婢僭越,便劝阻了侯夫人。”
“你做得很好。”阮绵满意点头。
因着阮综在军中职务不高,羌奴的细作或许暂时还没有盯上安远侯府,一旦他们反应过来阮综跟她这层关系,难免不会将主意打到安远侯府上,所以现在还是低调些好。
待过些日子,回侯府看看她吧,她想。
才成婚一月,丈夫便离家出征,她这弟妹似乎比她还可怜一些。
想到这里,阮绵打点起精神,不再伤怀。
这个时候,战场上的齐民瞻也思绪飘远,心中在想,她在做什么?用膳了吗?晚上有没有害怕,是不是又将暗器放到枕下了?可有.....想念他?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