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摇头:“你觉得宫里那些人会听你们分辩吗?”
云岫想起那些丑恶凶狠的嘴脸,顿时慌了神:
“这......这该怎么办?这些都是公主日夜赶工熬出来的啊!
眼看着天越来越冷了,就指着将这些绣品卖掉,得了银子好寻门路弄些炭来过冬,但若真因此招来祸端,岂不是......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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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又要落泪,阮绵道:
“这样吧,你将这些绣品给我,我按市价收,若有人问起,便说是公主赏给我的。许多人都知晓我与公主走得近,这样旁人也说不出个什么。”
“可,可是......”云岫有些犹豫。
阮绵轻轻一笑道:
“这些东西左右我也用得着,公主的绣技很好,我不吃亏,也没叫她占便宜,你无需介怀。”
云岫闻言不再多说,喜极而泣,赶忙跪身磕头:
“多谢阮姑娘!多谢阮姑娘!多谢……”
阮绵轻轻一笑,让她起身,又叫桃溪付了银钱:
“不早了,你回宫里去吧。”
云岫又是一番千恩万谢,之后才下马车离去。
“外人只以为皇家的公主是金枝玉叶,谁又晓得不受宠的公主甚至比不上普通人家的女子?”绿茉感慨道。
阮绵道:“我记得内廷府有位彭姓内监,早年与爹爹颇有些交情,这些年咱们也没断了来往,每年的节礼他都不曾拒绝,还会回赠些礼品,想来是真心待咱们家的。
回头让万叔去问问,看能否帮忙照拂一二?”
“姑娘,你想帮五公主,直接多给她些银子不就成了?干嘛要去耗费旁的人情?”绿茉嘟着嘴道。
阮绵轻叹了口气:
“五公主看似柔弱,内里却刚强坚毅,我若直接给她黄白之物,她是不会接受的。
记得去年她及笄,我送了她一只金簪,之后我生辰,她便送了我一对价钱只高不低的金镯。
许久后我才知道,那是她夜以继日给人家做了数月活计所得。
听云岫说,她熬的肩窝都僵了,跟木头似的,使劲捏都捏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