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婵似笑非笑:“是么?那就好。”
金思琦正不知该如何延续话题,忽然,她感到自己的身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
在她脚底,不知何时旋开了一片金色阵盘,阵纹已经成形,闪耀着灼目的光芒,同时阵盘嗡嗡的旋转了起来,辐散开的光芒,包裹住了她的周身,令她感到一阵眩晕,空间在眼前飞速挪移。
不过是短短的一瞬,等她的意识再度恢复时,身周已经乾坤幻变。她脚下所踩的,不再是擂台上特有的白色瓷砖,而是一块坚实的红木地板。先前她为之奋战过的那片赛场,现在正在她眼前展示着清晰的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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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旁,横七竖八的倒着一具具失去意识的身体。高大的擂台,隔绝了胜负的分界。金思琦此时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就在刚才,她也被彻底宣告了出局!
脚下还盘旋着未散尽的阵纹,和刚才在擂台上出现的痕迹一模一样。很显然,是孟婵在和她说话的时候,使用了特殊的阵法手段,将她直接传送到了赛场之外。
孟昭也被一起传送了出来,这时正仰躺在她身边,仍是一副和先前相同的姿势。在金思琦注意到他的时候,在她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嬉笑的传音。
“这才是我们阵道府真正的能力,让他多学着点儿。”
金思琦抬起头,刚好来得及看到孟婵转身前的最后一瞥。
赛场还是第三组。
慕含沙独斗盖承与连华灿,面对刚好克制住他能力的玄光宝镜,他的天符师优势在此几乎荡然无存。
一次次的,他被从各个方向射来的金光,冲击得东倒西歪。而盖承则是趁隙连击,一道道暗黑色的能量风暴被他接连扫出,每一次,都是准确的从慕含沙胸前直贯而过,冲刷着他的心肺。
“盖承,你想要在这里直接杀了我吗?”感受着五脏六腑的剧烈震动,一口口鲜血从唇边溢出,慕含沙艰难的抬起视线,目光凌厉,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位同僚对自己的杀机。
盖承温和的一笑:“这场比赛规定了不可杀人,我又怎么会那么做呢?含沙兄,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他摊了摊手,当真是一副无辜者的模样。只是他眼中闪动的凶光,却已经彻底的出卖了他。
“只不过么,被这玄光宝镜照得多了,可能会对大脑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等这场比赛结束之后,可能你就会发现,自己的反应开始变得越来越迟钝慢慢的,你就会变得痴痴呆呆,成为废人一个。这种感受,含沙兄应该很了解,因为就像你自己的天符师能力一样”
“嗡”的一声,慕含沙脑中又是一震,鲜血狂喷而出。但这个时候,他却是失声冷笑起来。
“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替八尊者报仇,你只是出于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说白了,你一直都在嫉妒我吧?”
盖承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嫉妒你什么?嫉妒你就是个野种,嫉妒你有娘生没娘爱?”
扬手一扫,一片黑色光纹在半空形成,携带着无比的阴邪之力,划破空间,再次朝着慕含沙冲击而去。
“还是嫉妒,你就在这里完了?”
对于自己嫉恨的对象,大部分人都不愿承认这个嫉妒点。他们往往坚持着,自己是仇恨着他,他这个人,他做过的事令自己痛恨。一旦有人指出,其实你只是在嫉妒他,就会令他们暴怒如狂。
或许,仇恨尚可以坦坦荡荡,但嫉妒,却是反映出了他们内心中最卑微的阴暗面。那是他们绝不会承认,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来挖掘的。
盖承就是这样。因此在慕含沙随口说出这句话时,就像是一根尖锐的钢针,刺入了他的软肋,令他像一头暴躁的狮子般,双手大展,各式灵技如不要钱一般疯狂砸出。
他绝对不会承认的……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竟然是在嫉妒这个野种!
连华灿手持玄光宝镜,好整以暇的观看着这场一边倒的凌虐,一面不忘微笑着插话道:
“含沙兄,我说过我的承诺一直都有效。怎么样,你现在要不要考虑一下?难道我这玄光宝镜,还不值得你出这个价么?”
盖承的眉头皱得很紧,不满的抗议道:“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