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他的眼神也变得格外阴狠,死死的瞪着那名狱卒,似乎恨不得只用目光就将他万箭穿心。
“你瞪?你再瞪啊?”那狱卒反而踏前一步,“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你!”
虽然接受入职培训的时候,领导说过,不主张对犯人实行体罚。但其他狱卒互相交流经验时也常会说,对待不听话的犯人,还真的就得打,要打到他怕,才能打到他服。同时,对于其他犯人也能起到警示作用。
并且,他们巡逻的时候,每个人也会配备一条长鞭,相信那绝不只是挂在腰上好看的。这名狱卒是打算好好行使自己的权力,非要制服这个刺头不可!
没过多久,这边的喧闹也引来了另外两名狱卒。
为首的狱卒是个身形微胖,面貌宽厚的中年人,一看清和同僚冲突的对象,暗叫一声糟,连忙快步赶上前,将那持鞭狱卒拉到门边。
“你是新来的吧?这边的事你就别管了。也怪我没有跟你说清楚,那位可是盛元集团董事长的亲儿子啊!在我们这里的确是享有一定的特权,他要看节目,你就让他看,等他看完自己就会回屋的……”
“这是什么道理?”那胖狱卒是尽量压低声音,持鞭狱卒却愤怒的提高嗓门,“盛元董事长儿子不是普通人?盛元董事长儿子犯了罪就能有特权?”
“我说你这小同志,你思想咋就这么迂呢?”胖狱卒皱了皱眉,“盛元董事长儿子还真不是普通人,这些年人家盛总年年都给咱们监狱捐款,让咱们多照顾照顾他儿子,别太让他吃苦。都是因为盛总,咱们分区的待遇才越来越好了,活动设备多了,也有节目能看了,人家做这么多,咱们就对盛少爷睁只眼闭只眼也就可以了嘛!只要他不闹出什么事来,咱就好好供着他,等再过几年把他送出去了,说不定咱都能有机会升职哪!”
“那这不就是收贿吗?”那持鞭狱卒又嚷嚷开了,“我没收过盛总的好处,我就记得咱牢头说过,‘咱们监区不能搞特殊化,要对所有犯人一视同仁!坚决打击‘狱霸’现象!’反正,我是不知道那么多弯弯绕绕,我就知道跟着牢头的指示走!”
胖狱卒又是好气又是无奈,摆了摆手:“我就这么跟你说,盛少爷在咱们整个监区都是受特殊照顾的,你以为要是没有牢头默许,大家敢这么干?那牢头也是吃官家饭的,你觉得这种事他能跟你说明白了?也就是我啊,看你新来的不懂事,多指点指点你。”
“现在啊,就时兴这个,让犯人管犯人。只要狱霸还是咱们自己人,那牢头也是乐见其成的。”
“还有啊,我看过你的履历,你本来是被县衙录用了当捕快,因为心眼太实,得罪了上司,才被贬来这边当狱卒的吧?所以说人啊,不要老这么宁折不弯,形势比人强,该妥协的就妥协一点,对谁都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