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冷冷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如刀,直刺朱纯臣,“朱爱卿,莫非你对朕的决定有异议?”
朱纯臣被崇祯的目光逼得心中一颤,连忙低头道:“臣不敢!臣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
崇祯这时冷笑一声,直接撕破脸皮硬怼:
“呵呵,是担心朕收了你们的兵权,你们便失去了手里最大的倚仗,再也无法让朕对你们投鼠忌器了吧?”
“臣等不敢!臣等绝无此意!”
“臣等惶恐!”
朱纯臣、张之极、徐允祯一行见崇祯完全不装了,顿时都惊得冷汗直流,连忙跪倒在地。
崇祯冷哼一声,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几人,语气陡然严厉:
“不敢?朕看你们胆子大得很!”
“京营乃国之重器,本该是保卫京城的精锐之师,可你们看看,如今的京营成了什么样子?吃空饷、克扣军饷、训练废弛,军士们毫无战斗力!”
“先不说军士们战斗力几何,就是军士的数量,恐怕也连军册上的三成都不到吧,更不要说这里面还不少都是老弱病残……”
崇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对着朱纯臣几人就是一通狂喷。
几个当事人那是脸色更加苍白,额头上的冷汗如雨般滴落。
他们心中清楚,崇祯所言非虚。
京营早已腐败不堪,吃空饷、克扣军饷已是常态,士兵们平日里连基本的训练都荒废了,哪里还有什么战斗力?
而且,那些真正有战斗力的青壮,也都成为了他们的亲兵,也可以说是他们家奴或家丁。
几个国公爷被崇祯重点针对,一众文官虽然不耻于对方完全没有了君王的气量,可对崇祯拿走几个国公的护身符,那还是乐见其成的。
毕竟,他们也对这些与国同休的国公不爽很久了。
谁叫互相之间的阶级不同呢?
一个只是高级一点的牛马,而另一个却是主子,凭什么这些国公们什么也不干,就能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