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闻当过兵,对于这类视线很敏感,他转过头来,和江流四目相对。
两人都是掩藏情绪的高手,对视非常冷静平淡。
陈闻看了江流一会,才移开视线。
倒是木澜,一点也没注意到江流的视线,他忙着做饭。
姜悬珠在一旁帮忙递东西,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江流收回目光,只觉得看谁都像那个贼子。
真想全杀了。
这种危险想法到底还是被他按下。
吃了东西,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天色一黑,大家就各找地方睡下了。
店里面积很大,有几张沙发,陈闻把几张沙发移到一起,拼了一张小床,让两个女生睡。
至于他们三个,各自找了沙发就随便躺下。
夜晚很安静。
姜悬珠睡得迷迷糊糊的,那种粘腻缠绵的感觉又来了。
凉飕飕的触感从脚踝一直往上环绕,枝叶滑过小腿,带来阵阵痒意,接着再往上缠绕,攀上膝盖,隐隐有再往里的趋势。
姜悬珠睡得很不安生,眉毛不自觉地蹙起,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闭着眼的江流突然睁眼,他半靠在椅子上,目光锐利,并无一丝睡意。
他冷静地扫视一周,视线落到姜悬珠身上。
黑暗中的身影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但江流却觉得她的身体在发颤,好像难以忍受什么一样。
江流腾地站起,他放轻脚步来到姜悬珠身边。
她还在睡梦中,面颊有着浅浅潮红,眉头蹙起似有不安。
江流眼尖地看到,那裸露出来的脚踝处似乎有着一道微不可见的红痕。
他伸手正要掀开姜悬珠脚踝处的裙摆查看,却听一阵惊讶的声音,
“江流,你在干什么!”
江流抬头,和木澜四目相对。
接着其他人也醒了。
陈闻翻身站起,不善地看着江流的手。
他的手上正捏着姜悬珠的裙摆。
姜悬珠迷糊睁眼,耳边传来杨月琳的怒吼,“原来真的是你偷偷摸悬珠,江流,你个死变态、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