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过来,轻叹一声道:“你是最没资格说我的人吧,我顶多偶尔加个班,再不济会熬一次夜,你呢?每天都那么多工作,还有去外地出差的时候,太晚就不要着急赶回来了。”
何颖环视了一圈屋子,又抱起一旁的老铁,抚摸着它说道:“可这里好像就有什么魔力一样,总是让我想多待上一会儿。”
家里没有山楂,都是用其他水果替代,这样的糖葫芦少了一点酸,多了几分甜。
我没问何颖和她妈妈回家后说了些什么,只是继续闲聊着一些话题:“你知道吗?南北方的糖葫芦不一样......”
我在晚上又接到了陈铭的电话,他听起来都快没气了。
“冬末,我现在是真佩服你,当初能坐五十个小时的火车。”
我笑了笑道:“桂花哥,你别去西藏未半,中道崩殂了。”
隔着电话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幽怨,好像是嘴里的穿出来的魂魄在说:“朕现在真快驾崩了,我是躺,躺不舒服;坐,坐的腰不得劲;睡,睡不巴适。”
我只能劝解他:“谁让你选火车的,你就努力去睡吧,这是最好熬时间的,实在不行就找一部电影什么的看看。再或者,下车打道回府吧。”
最后一句话我是故意激他的,我知道西藏他已经是非去不可了。
他那边又传来熟悉的轻轨声,大概是出发向下一个站点,我许久没听过这样的声音了,一股青涩的感觉传上我的鼻尖。
许是不好的回忆,可我竟然有那么一丝的怀念。
电话挂断后,我单方面和何颖沟通了想在工作上帮一帮陈铭的想法。
抛开我和何颖的关系,陈铭自己也是一所重点大学毕业的本科生,何颖说,只要陈铭愿意,让他到振恒工作不成问题。
如此一来,等陈铭回来后就全看他的意愿了。
......
次日,我在下班后去附近的打印店将昨晚拟好的合同打印了出来,把它装订好后就按地址去了那家“喜来客”的分店。
我如约见到了店长,用我兜里最后的钱请她吃了顿饭,没有花太大的功夫,双方就在合同上签了字,同时因为是熟人的关系,很多流程都变得简单了许多。
与店长分别后,一切顺利的不真实,我看着签上字的合同,不禁自问:“我就这样空手套白狼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