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洁萍把气撒在宋仁杰身上,气鼓鼓地骂了起来:
“宋仁杰你能不能别装什么清高了,可以正视一下现实吗,时代在发展,人心也变得不一样了。”
“你不给别人好处,人家凭什么要给你死心塌地干活?凭什么支持你,任你差遣?就凭你一句‘我是厂长吗’?”
“你看人家宋仁哲就很会做人了,一上任副厂长就先拉拢厂里元老级别的酿酒老师傅程大山,私底下给他塞了不少好处,还给他加工资,每次开大会都把程大山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把别人哄得高高兴兴的。”
“而你呢,在上任厂长后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批评程大山纪律懒散,不思进取,还要人家认真检讨?
并且一口气的就说出了好几个太白酒的缺点,让人家在短时间内改良太白酒的配方?”
“现在好了吧,真是给宋仁哲送人头去了,人家在得到程大山的支持后,就正式开始架空夺权,你宋仁杰不就成了有名无实的正厂长吗?”
“最可恨的还是,酿酒厂的所有好事都是副厂长宋仁哲的,而不好的事就扣在了你这位正厂长宋仁杰头上。
老爷子每次质问你,你还要傻乎乎地在装什么大度,想都不想的就把所有事情给包揽上身了。
老爷子已经对你这位嫡长子没有什么好印象了,可你还懵然不知!
所以我说你是榆木疙瘩脑袋,还真没说错你的,过不了多久我们大房说不定就要彻底沦为二房的陪衬,永远都要被二房给压住了!”
孟洁萍的这番话,可谓是把这些年来的委屈不满都给一次性地抒发了出来,还把大房现时的处境给摘得一清二楚。
宋仁杰是又惊又愤,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了,他不服气地回道: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这个程大山在酿酒厂干了三十年,仗着是个老年资就大搞山头,酿酒技术不增反减。”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还会对程大山开刀,我开除了他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