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按照时间顺序,说下案发那晚上你都干了什么吗?既然你很忙碌,没有作案时间,那就没什么不能说的对吧!”吴谢池依旧是那副气死人的平静模样。
孙明德脸涨得黑红,目光死死的瞪着吴谢池,咬牙切齿地开口道:“我12点去上班,上班没多久我就给承志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回家。他说快了,我就让他到家给我个信儿,然后我开始上班。那天前台是小李姑娘,她还怕我冷,给我了一个烤红薯吃,到了一点多,我见承志还没回信儿,我就又给他打了电话,没人接,我估计他可能睡着了,也没多想,到了夜里三点多,来了几个喝醉的客人,还把车给蹭了,我平白被骂了一通,还是小李解的围。后面就是早晨知道承志出事儿我去看。”
“你第二次给宋承志打电话是几点钟?”
“一点一刻。”
“你第一次给宋承志打电话是几点,他当时电话里是怎么说的,你又是怎么说的?通话时间可是有记录的哦。”吴谢池眼神冷漠地看着孙明德。
孙明德不知为何,避开了吴谢池的目光,继续说:“第一次是在12点半,我说承志你怎么还没有回家,要早点回来,我去上班了。承志说我就回来了,在路上。我说那你到家给我个信,承志说行就挂了电话。你不信去查通话记录,是不是就这几句话的功夫。”
“不用担心,我会去查的。”
离开宋承志家,程亦安一直若有所思地落在后面,直到快走到巷口,程亦安才连忙追上吴谢池。
“你卖的关子,这会儿能说了吗?”
吴谢池眼神带笑,反问她:“你现在有新的想法吗?”
“有一点,但是缺乏动机和证据。”
“说说看!”吴谢池循循善诱。
“屋内发现了宋承志的钥匙,刚才出门时我试过了,是匹配的。他经常出门喝酒,而孙明德晚上要上班,宋承志不可能不带钥匙出门,可案发现场也没有找到钥匙吧,为什么他的钥匙在家里,而且是在房间的抽屉里。我注意到孙明德的钥匙是放在门口方桌上的,那里还有一个盘子放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应该就是放钥匙的地方。即使宋承志忘带钥匙,钥匙也该出现在桌子上,而不是抽屉里。这是第一个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