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焱带着头灯和面罩,率先下了楼梯,张智紧随其后,程亦安跟在张智身后,吴谢池坠在最后面收尾。
楼梯窄窄的,仅能容得下一个人行走,台阶修得很缓,深深通往地下。
随着向下走的步伐,程亦安露在外面的手明显感到温度在降低,这个地下室的温度比起外面,至少还要再低个五六度。
这会儿天黑后,地面上的温度大概是七度的样子,而这地下室估计只有个两三度。
晃动的头灯勉强照清前方视野,韩焱走完最后一阶楼梯,跺了跺脚,套着鞋套的脚发出哗啦哗啦的摩擦声,他提醒道:“最后一阶,前面应该就是陈老爷子说的老地窖了。”
隔着氧气面罩,韩焱的声音听着瓮声瓮气的,在这幽深的地下室里还能听到回声。
根据陈老爷子所说,下来的第一间是以前的老地窖,后面重新装修后在老地窖的北面又拓宽了一间,算是给陈长生备着的卧室。
这新旧地窖加起来,能有六七十个平方,是个很宽敞的地窖了,不,也许不该叫地窖了,这分明是个地下室了。
程亦安下完台阶,开始环顾整个地下室的边界,视线随着头灯的照射范围缓缓移动。
地下室里做了简单装修,墙面刮了个白,地下铺的是瓷砖,墙边摆着几张凳子,还有一个旧床垫。
很快,程亦安的视线停在了那个旧床垫上。
不光是她的视线,所有人的视线都停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