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长风是没什么朋友,可刘顾舟跟姬荞有啊!”
一艘画舫模样的小型渡船上,几个人正喝着茶,一个个面色都不是太好看。
因为这艘等在此地足足半月的画舫,刚刚到鹿尾渡附近,现在就要折返。
说话之人是个一身儒衫,手持折扇的青年。
他对面坐着一位黑衣青年,若是刘景浊在场,肯定认得出这位蓌山少主。
还有一位,是前不久在龙丘家现身的朝天宗苏箓。
绛方山、蓌山、朝天宗,算是齐聚这艘画舫了。
苏箓淡然一笑,开口道:“没法子,神鹿洲是龙丘家的地盘儿,龙丘晾亲自到了鹿尾渡,即便咱们有两位登楼,也禁不住打。”
在场的人可都晓得,那位神鹿王朝的最后一任皇帝,说破境的一声,那可就直上合道,甚至一鼓作气开天门。
余椟喝了一杯浑浊药液,许是太难喝,这位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却要重修境界的蓌山少主,忍不住又灌了一口清水涮嘴。他叹息道:“本想着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没想到一气儿来了俩登楼境界,没法子啊。”
黑衣青年沉声道:“何止两个,还有两个就在玉京天,说来的一声可就来了。而且,我看中土那边儿也不会没什么动静儿的,等他回了中土,我们可就再拿他没办法了。”
苏箓摆手道:“行了行了,咱们这次是背着家里出来的,以后要出手,可千万别再找家里人了。”
三人碰了一杯茶,权当酒喝了。
一旁站立的两个神色木讷的汉子,忽的转头看向上空,三位二世祖同时抬头,个个嘴角抽出。
因为有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老头子,骑着一头黑色毛驴,就这么直愣愣看着他们。
黑衣青年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惊,迅速朝着半空中的老者抱拳,恭敬道:“安前辈?恕晚辈眼拙,有失远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