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摇摇头,轻声道:「远,大雪天,路不好走的,你还是等到雪停了再走吧。」
胡潇潇摇摇头,轻声道:「明天就走,我想见他。」
老板娘拗不过,便不再说什么。
过了许久,胡潇潇去到楼上住处,就这么坐在窗前,盯了窗外风雪一整夜。jj.br>
回想往昔,他做的不好的地方有,自己当然也有。
壁如那个连自己手都没拉过的家伙,老是喜欢买些肚兜啊之类的东西,按现在的话说,就是闷骚,气的她都不想说话。
后来有一段时间,修炼之时,师傅不让与外界联系,但准许闲暇时用镜花石与外面的人联系的。
万里之内可以瞧见对方,且能言谈的镜花石,也不便宜,一块儿要一枚泉儿的,结果那家伙就卖了自己的琴,买回来两枚镜花石。
可她着实累得很,只在闲下来时,与他打个照面而已。每次都是他在另一端喋喋不休,说着最近干了什么事儿,就差把一天蹲了几次茅房都要说出来。
久而久之,她有些烦了。
于是乎,镜花石里边儿,总会有个不说话的女子,也有个慢慢话就变少的男子。
女子忽然想喝酒,好在方才老板娘拿了一壶大麦酿造的酒水。
胡潇潇拿起酒壶,小口抿了一口。
前些年,她其实偷偷寄出了一幅画,很简单的画,也不知道他收到了没有。
有一段时间,她特别怕与他说话,因为管束太多,不让这样不让那样的,所以胡潇潇更怕有人说,我是为你好。
想来想去,好像他并没有真正说出来都是为你好之类的话。
抿了抿嘴唇,胡潇潇自言自语道:「我要怎么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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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刘景浊的说法儿,在他将过往物件儿埋在树下且砍了那棵树时,就已经死心了。
其实,相见的那人,与刘景浊同姓,单名一个堃字。
天色微亮,胡潇潇在屋中留下一锭金子,随后瞬身出门,攀升至云海,径直往那处小城去。
来都来了,无论如何,就见一面而已。
一袭红衣走进那个都比不上中原小镇的小城,据说这处小县,拢共也就四万多人。
只身走在街上,可人已经不少了,大多数都是妇人,手持佛珠,嘴里念着佛经,围着一处白塔一圈儿圈儿的走。
很快就走进一处刚刚开门的药铺,有个个头不算太高,满脸胡茬儿,穿着厚重棉衣的胖青年正在生火。
胡潇潇不敢置信道:「你怎么胖成这样了?」
她都没想到,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当年走家伙可是瘦的跟麻杆儿似的,下巴戳死人那种。
结果现在,青年人唯独下巴还是尖的,隔着厚重棉袄都能瞧出大肚腩,脸上更是堆满了肉。
青年人一抬头,明显是愣了愣。
好像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胡潇潇便笑着说道:「我去景炀办事儿,顺路,就过来看看你。画,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