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衣珏摆摆手,「没事没事,是很优惠了,都打了对折了。」
事实上,先前顾衣珏去寄信,两封信,拢共花了五枚五铢钱。
这鱼雁楼,做生意不厚道啊!哦对,贵宾吗,当然要比其他人贵才对。
刘景浊翻了个白眼,返回迟暮峰,结果鹿信恒还没有走。
怎的?今个儿不拿到钱不行吗?难道要老子腆着脸去跟人要吗?
忽如觉得黑后凉飕飕,「下手也没个轻重,打人家满头包,就不晓得怜香惜玉吗?」
虽是责怪言语,可瞧见龙丘棠溪笑意不止,刘景浊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某人搓了搓手,讪笑道:「买了几座山头儿……」
话没说完,龙丘棠溪手中多出一个布袋子,缓步走去鹿信恒那边儿,开口道:「我叫龙丘棠溪,我家我管钱。」
这一句话说出来,鹿信恒就愈加确定,那些个邸报,全是他娘的扯淡。
接过钱袋子,鹿信恒讪笑一声,冲着龙丘棠溪与刘景浊抱拳,轻声道:「真不是赖在这儿要钱的,好不容易到了神仙住的山上,不得多沾沾仙气儿?」
收好钱袋子,鹿信恒抱拳道:「那下官这就告辞了,殿下有空常来坐,」
刘景浊略微沉默,开口道:「鹿老将军是?」
鹿信恒轻声道:「正是家父。」
刘景浊擦了擦手掌,重重抱拳,开口道:「那就请鹿县令备好酒水。」
等到你个三十往上的县令长与袁塑成离去,龙丘棠溪便询问道:「又认识?」
刘景浊摇摇头,「头一次见。至于鹿老将军,我也没见过。只是当年行军路上,听闻鹿老将军知天命之年,领八百边军死守城池,愣是阻拦三万大军十七天。可惜,最终还是积劳成疾,没等返回京城,在路上便去了。」
少年从军时的事儿,是龙丘棠溪为数不多不知道的事儿,他很少提,说也只是说谁谁谁如何英勇,从来提过自己在何处立功,在何处负伤。
可一趟太后那边儿,龙丘棠溪都知道了。
那位窦太后,连刘景浊的伤是在哪一年在何处,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天那个其实算不少多老的太后娘娘,言语虽是平淡,可龙丘棠溪还是感觉到了一份……疼爱。
「老二就是觉得自个儿不是亲生的,觉得寄人篱下了。可他不知道呀,每次有消息传来,说他受了伤,皇后都急的转圈儿,就要提上她的剑去看老二。我也着急,可我也只能偷偷摸摸用我的办法去给军中传信,每次都要寄去一袋金豆子,就给那些军医。」
但传信说了什么,窦太后没告诉龙丘棠溪。
其实那时候,太后信上只是说,好好给我孙子治伤,我给你们升官儿。
刀子嘴豆腐心,用在窦太后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忽然间,一个年轻道士凭空出现,上来就搭着刘景浊肩膀。
「刘兄啊!想我了没?」
刘景浊嘴角抽搐,很明显,是那个「张五味」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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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想我没有?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