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灰衣汉子笑盈盈看向刘景浊三人,其中一人嗤笑道:“好家伙,多高的境界,就学人家传道了?你有那个实力吗?”
也不知怎的,刘景浊忽然就没了杀心,甚至都不想搭理他们。
好像就因为方才一番思索,再瞧见这二人,便觉得瞧见了蝼蚁一般,都懒得伸出脚去踩。
后知后觉一阵惊悚,年轻人暗自咬破舌尖,这才强压下方才念头。
若是对什么都无动于衷,会出大事儿的。
刘景浊深吸一口气,同时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笑盈盈看向那二人,询问道:“二位,有何贵干?”
话音刚落,忽的一阵笛声传来,音律肆意舞动,那两个收了一夜的元婴修士,连身惨叫都没发出,已然被人连同魂魄都一并搅碎了。
死的很快了,瞬息之间而已。
极大的实力差距前,除非一方放水,要不然,就(本章未完!)
第一百五十三章又见一洞天
是这么干脆。
刘景浊当然不会说什么,只是轻声道:“杀都杀了,你就顺便给白炭城那位城主传个信,大致警告一番即可。若是日后还不知悔改,那我就再走一趟白炭城。”
在他白炭城里摆摊儿,得交摊位费,卖了东西买了东西的,还得防着被你这位城主老爷杀人越货。这般处事,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了。
李湖生点了点头,轻声道:“已经去了,应该能吓唬住他。”
说着,李湖生哑然失笑,开口道:“这位白炭城主,怪不得没给人打死,看人下药,见鬼说鬼话,怪不得呢。”
刘景浊当即了然,那白炭城主的生意经,就是只惹惹得起的嘛!
两人言语并未遮掩,所以白寒听得极其清楚。
大致就是,先前拦着刘景浊的,跟刚刚那两个人是一伙儿的,而且背后都有一个白炭城城主撑腰。
少女不解道:“你们两个,打死个神游修士,应该不会很难吧?”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轻声道:“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无法之地,恶人治恶人,最管用。打死个城主容易,那打死之后,是我当城主,还是李湖生去当那个城主?”
少女愣了愣,自己就没想到那么多。
怎么他刘景浊认真说话的时候,总是让人觉得很有深意?
那个草鞋年轻人灌了一口酒,轻声道:“我们都想要一个青白天下,可海天相接之处,却总是连成一片的。”
:这话不错,得记在小本本上。
三人一路南下,没有御风驾云,更未祭出飞舟,只是花了半月时间,步行两百里而已。
冬月初三这天,穿着草鞋的年轻人于一处山头儿登上一艘南下渡船,李湖生则是带着白寒直往东去。
李湖生这一趟,无异于海底捞针。天下九洲,每万万人以亿记,天下万亿人里,想要找到个转世之后的沐竹,哪儿有那么容易。
先前李湖生已经说了个准话,他师傅的魂灯,其实近三十年前已经灭了。
好像前一百年,好多人忽然消失,自此再无音讯,消失的,还都是天骄。
如木鱼宗的陆青城,玉竹洲的沐竹,都是一方天之娇女,陆青城更是那一人可压半座天下天骄的存在,与龙丘晾还有姬闻鲸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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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巧合吗?
刘景浊往船舱走去,这艘只在方圆三万里来回的渡船,次日便会停靠到终点站,所以刘景浊只买了黄字号的坐票。
说实话,这是刘景浊头一次买坐票。
船舱底部,黄字号船舱,永远是最拥挤的。中间有俩人能走的通道,两侧各有三座儿,有个小桌板,面对面落座的那种。不过这黄字号船舱,也分一二三等,刘景浊买的是一等,相对来说,不是那么拥挤。
走去船舱,拿着船票找到自个儿座位,可座儿被别人坐了。
刘景浊再三确认,还是走去那边儿,笑着说道:“劳烦让一下,这是我的座儿。”
相对而坐的六个位置,此刻坐了四男两女,刘景浊的座位是被个长相俊俏的黄庭修士占据,他对面就是两个同是灵台境界的女子。
听到刘景浊说话,青年站起来指了指不远处的空座,笑着说道:“我的座儿在那儿,咱俩换一换行不行?”
刘景浊刚想答应,毕竟是无所谓的事儿。
可对面一大一小两个女子投来求助眼神,刘景浊当即会意,对着那青年说道:“抱歉,不换。”
青年人一愣,又打量了一番刘景浊,估计是觉着不好惹,于是甩了甩袖子,返回了自个儿座位。
渡船之上,争执很少,毕竟只是同乘一条船,下船之后我晓得你是谁?
于是乎,各种不认识的人,在这无聊的几天日子里,可能会聊些家长里短,吹嘘些什么都是常(本章未完!)
第一百五十三章又见一洞天
事儿。
左侧便是过道,右侧坐着两个中年男子,好像是武夫,至多武道开山河吧。至于靠墙那个大髯汉子,境界略高,黄庭境界。
刘景浊缓缓落座,正对面的年轻女子立马儿一脸笑意,小声说道:“谢谢啊!那人可烦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微笑道:“客气了。”
说完后便不再言语,闭上眼睛开始熬时间。
黄字号最不好的的地方,就是不能上甲板。只能在这狭小地方硬坐着。所以说,黄字号,也就有了个硬座的说法。
刘景浊穿着草鞋,一身粗布麻衣,又带着个普通柴刀,胡子拉碴的,要多不起眼有多不起眼。除非里边儿武夫要去解手了,刘景浊才动一动,要不然几乎不动。
好在是靠墙那边儿,有不大的一个小窗户,最起码能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