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赶路大半个月,姜柚身前已经不再悬挂白纸。一身竹青修身长衫,长着一双桃花眸子的背剑少女,已经学完了刘景浊那六式拳法。
距离清松国那座松鸣山,只有千余里路程了。
这天午时,两人走进了一处州城,街上冷清无比,这大白天的,一个人都没有。
放开神念查探了一番,原来是有户人家,正在比武招亲。
书上事,刘景浊也是头一次见,所以他转过头问了句要不要去看热闹。
姜柚的答复还是无所谓,看也行不看也行。
就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刘景浊抬手又是一记脑瓜蹦儿,疼的少女直揉脑袋。
两人走过去,只远远观看。
凡俗武者,拳脚把式,无甚看头。
刘景浊倒是瞧见了二楼窗户缝里,有女子眼含热泪,目光投向的,是个站在人群之中,不知所措的年轻书生。
刘景浊饶有兴趣,与姜柚说道:“要是那个书生敢登台,我就帮他。”
姜柚撇撇嘴,摇头道:“我不信他敢去,手无缚鸡之力,上去就是找死。”
刘景浊只是一笑,却是忽然发现这户人家有些不寻常,于是并指在姜柚面前抹过,然后询问道:“瞧见什么异常没有?”
少女揉了揉白小喵的脑袋,看了看,轻声道:“你是说盘踞在这宅子上空的那团雾气吗?”
刘景浊点点头,轻声道:“这就是家仙气象,家境殷实,祖上积攒有阴德的人家,若是运气好,有几率出现类似于鬼修的家仙。但只能是镇宅用,没法子远离府邸的。”
说话间,刘景浊一挥手,一个白衣飘飘,仙风道骨的老者便被扯来此处。
白衣老者面露惊骇神色,恭恭敬敬作揖,沉声道:“不知上仙找我有什么事儿?”
即便他不是鬼修,但也是一种鬼魂,见着刘景浊,就是见着了老天爷一样。
刘景浊笑了笑,轻声道:“别怕,我只是想问一问,那个书生,与二楼的姑娘,怎么回事?”
家仙叹了一口气,大致说了前因后果。
无非就是姑娘喜欢,爹娘不喜欢,瞧不起穷小子而已。
听完故事,刘景浊轻声道:“若是那书生有胆量登台,我会帮他。若是他登台了,也就烦劳老先生给你家后生传个话,那年轻人日后大有作为,是个良婿。若是他不敢登台,就当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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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刘景浊却是转头看向擂台那边儿,满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