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么个老前辈,不知道为什么,刘景浊不想撒谎。
外乡人三个字一出口,邓大岙当然明白,这自称刘赤亭的小子是不方便透露家乡。不过没事儿,出门在外,对他人提防点儿是对的。碰见了,就可以做朋友,我好客山庄也不缺一壶酒,不缺两张床。
刘景浊又说道:“这丫头是我次徒,叫做游茳。还不快见过前辈?”
姜柚咧嘴一笑,抱着白小喵走来,轻声道:“我叫游茳,可不是大江东去那个江,老前辈听过茳蓠吗?”
谁还不晓得几个生僻字了?这可是我翻了两个时辰辞典才找到的。
邓大岙哈哈一笑,说了句这丫头真有意思。
邓大岙当然看得出姜柚背后那两把剑不凡,于是他笑着说道:“看你年纪不过三十,我孙子都三十好几了,所以小友二字,真叫不出口,那我就直呼其名了?”
刘景浊笑道:“叫名字听的舒坦些。”
说着便下意识摘下酒囊喝了一口酒。
老人转过头,“爱喝酒?”
刘景浊赶忙取出来一小壶橘子酒,笑着说道:“前些日子在路上碰见的,橘子酒,可好喝,邓前辈试试。”
姜柚笑着说道:“邓前辈,我师傅可能喝,你少喝点儿,别醉在路上,我可扛不起两个人。”
邓大岙只是笑道:“老头子我这辈子,还没有输过剑,还没有输过酒。”
事实上,之所以愿意请刘景浊做客,老人是瞧上了姜柚的天赋的。
同是武道中人,邓大岙一眼就瞧出来,姜柚可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他倒没有挖墙角的心思,就只是想着能教她几手。自个儿尚未收徒,儿孙都不是练武材料,不教几手,难不成把功法带进棺材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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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才刚刚年过古稀,而且归元气巅峰少说也有近两百年可活。但人生事,谁能说的准呢?说不定哪天崴了脚,人就没了。
几十里路而已,闲聊之中,天微微亮就到了。
老前辈大致说了说家中情况,儿子孙子都不学武,儿子如今是竹叶国御史大夫,五十岁几而已,年纪不大官职不小。孙子前年中了进士,如今担任监察御史。
刘景浊事先了解过,竹叶国为二府三司治,可御史大夫却不是虚弦儿,正三品。至于监察御史,也是从六品了。
看来邓老前辈,儿孙都是文官,且手中权柄极大。
走入青笋郡城,正好吃个早饭。
老人领着师徒俩到了好客山庄门口,摆摊儿的极多,他自个儿要了一碗豆腐脑,刘景浊则是要了一份肠粉,至于姜柚,她给自个儿跟白小喵,各自要了个肉夹馍。
吃完饭,进门之时,刘景浊没忍住说道:“邓前辈,门口那几处摊贩?”
邓大岙笑道:“小子倒是好眼力,不过不用担心,这是竹叶国对我不放心,派来监视的。估计来之前学过,吃食做的真不赖。”
跟着老者走了一段儿,偌大山庄,居然只有几个侍从,冷清至极,哪儿像一国江湖执牛耳者的家,哪儿像正三品大员的家啊!
姜柚嘟囔一句:“不是好客山庄吗?客呢?就咱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