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走到了一处书铺,进去转了一圈儿,没找到想要的书,便很快出来。
又走了几步,刘景浊忽然停步,收起来那枚墨玉,转身去往别处。
因为前方粮油铺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何必再去打扰人家得来不易的幸福日子,过得好就行了,去到青椋山,还不如就开个粮油铺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儿呢。
那个一身布衣的中年人,其实扫了他一眼,回过头后便神色复杂。
所以那个转身离去的灰衣年轻人,再次返回粮油铺子,走进去买了些米面。结完账后,中年人沉默良久,打发妻女去了后面,随后取出来了一枚令牌,冷不丁双膝跪地,双手递上令牌,沉声道:“对不起。”
刘景浊伸手接过令牌,没伸手去扶,让这个汉子跪一会儿,也就不那么愧疚了。
过了一会儿,刘景浊放下米面,弯腰扶起中年人。
“就是怕你多想才回来的,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是我对不起你们才对。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儿,一定一定传信中土青椋山,你们都是我的长辈。”
说完后便空手出门儿,也没拿那些个米面。
收回令牌,是了结因果,自此以后,中年人便再无一个清溪阁的重担子压在肩头,能一心一意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这枚令牌,上刻疾风二字,与路阂那枚开阖,分属两座堂口。开阖峰搜罗天下情报,疾风谷负责做影子,擅长袭杀。
这两座堂口,其实是姊妹堂口。
只不过,开阖峰路阂还在,疾风堂一把手却早已身死。
所以刘景浊就觉得,能留着那令牌不丢,已经很难得了。
准备返回好客山庄之时,刘景浊碰巧又瞧见了那个马车。
现在倒是知道了,马车上是如今竹叶国权势熏天的大将军的儿子。
不过刘景浊着实好奇,一个开山河巅峰,怎么去夺来归元气巅峰屁股底下的江湖头把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