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笑道:“你是想吼一嗓子汤江号子?”
少女翻了个白眼,龙丘棠溪则是好奇,汤江号子是个啥。
走到河边,刘景浊往上游看了看,一艘官船停在水面,里边儿估计就是西花王朝那位少年太子了。
刘景浊并没有打算见他。
龙丘棠溪走上去站在姜柚身边,只比少女高半个头。
“这条河叫_春漕,西边还有个秋漕,这是玉竹洲境内两条大河,都是贯穿南北的那种。在玉竹洲,春漕流域四季分明,秋漕那边儿,一年四季都要显得萧瑟些。”
此地水流不快,龙丘棠溪说话时便有一艘小船自对面划来。
姜柚抬起头,笑道:“这名字好听唉!”
龙丘棠溪哈一声,“到了神鹿洲,我带你去瞧灵犀江跟樱江,也好听的。”
只不过再好听,也抵不过中土那两条大渎,独占江河二字。
自古以来,中土北边那条泥沙极多,数次决口的大水,名字唯有一个字,河。而南边那座经过云梦泽、彭泽的大水,自古以来,也就只有个一个江字。
天下大水,江河者,都要认那两条大水为老祖宗的。
这也是为何中土那边儿,对于某些事情得天独厚的原因。
龙丘棠溪转过头,问道:“人家等了这么久了,不去瞧瞧吗?”
刘景浊想了想,摇头道:“不想去,没什么意思。”
不多久后,官船上有个少年人站在甲板,看着一行三人登上小船过河,只得苦笑一声。
想来想去,他还是没有阻拦。也没过去主动搭话,免得惹得人家不痛快。
也是,神仙老爷,瞧不上我们这等凡人嘛!
刘景浊当然不知道那位太子殿下在想什么,他也懒得知道。
这几日龙丘棠溪与刘景浊各有一道分魂在那片天地之中。
龙丘棠溪非要去,刘景浊敢不让她去吗?
刘景浊大致去把这些年要做的事儿,什么事有什么隐患,事无巨细,罗列在了海上一座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