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早就被抱回屋子里,有一身黑衣的年轻人走出门,笑着招呼大家该吃吃,该喝喝。
接着,他转头看向院门那边,笑道:“野鬼擅入,正好斩妖除魔,为本官积德。”
姜柚又啐了一口血水,真疼啊!
她走上前去,冲着两只水鬼灿烂一笑,转过头又看了看那个黑衣青年,撇着嘴问道:“脸呢?揣兜里了啊?你缺德太多,下辈子积吧。”
李芸焦急道:“小妹妹,你别管了,赶紧走吧!”
这么小的丫头片子,你怎么跟那个五大三粗家伙打架嘛?我再死一次无妨,不能再害一人了。
姜柚转过头,咧嘴笑道:“腿不听使唤,我可走不了。”
话音刚落,那个归元气武夫又是提拳砸来,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
姜柚赶忙提起山水桥,抽干了体内少的可怜的灵气,一剑斩出,夹杂微弱剑气冲向中年武夫。
到底只是个炼气境界,能有几两灵气?那道剑光被中年武夫轻而易举捏碎。
不过那中年人倒是停了下来,饶有兴趣看向姜柚手中木剑,嘴角往往上扬,冷笑道:“雷击枣木?好剑!正愁没有趁手兵器,这不就有人送来了?”
他看向姜柚,冷冷开口:“小女娃,没本事就别学人家瞎掺合。天才归天才,终究是境界太低了,那就下辈子学聪明点。”
姜柚嘴角上扬,猛地抬头,仰天大喊:“师傅!有人打我!”
某人等了好半天了,终于听见这死丫头喊人,于是一个瞬身,重重落地。拳罡剑气将院中筵席尽数掀翻,整座院子有如地动一般,摇晃不止。
“谁打我徒弟?”
姜柚抬起胳膊指向那个中年人,“他,刚才一拳头砸的我可疼了。”
刘景浊哦了一身,瞬间化作一股子青烟,站定之时已经在那归元气身边。
一只修长大手按住中年人头颅,刘景浊冷冷开口:“好歹都是武道归元气了,欺负一个初入开山河的丫头?脸呢?”
手臂微微用力,中年人脚下青砖炸裂开来,整个人像是个木桩子一般,硬生生被刘景浊按入了地底下。
刘景浊转过头,轻声道:“拿着山水桥顶在在脖子上,敢动就送他去酆都罗山。”
姜柚咧嘴一笑,提起山水桥就过去了。
刘景浊则是眯眼看向屋檐下的黑衣青年,缓步朝他走去。
走去路上,随意散发出一道拳罡,院中涌来的边军便如同风吹麦子一般,倒下一片。
檐下黑衣,自然就是丘仲言了。
刘景浊边走边问:“牢狱之中的女子,是不是被你所关?”
黑衣青年一笑,“是。”
刘景浊又问:“河中尸骨,皆是你所杀?”
黑衣青年同样笑着答复:“是。”
刘景浊再问:“她们两个,也是被你所害?”
黑衣青年点了点头,笑道:“都是,包括城中乞丐,住在边界的边民,都是。”
刘景浊面色冷淡,眯眼道:“你像是很有底气嘛?”
丘仲言笑道:“你敢杀我,两千边军入城屠城即可,以十万人性命换我一条命,这个买卖划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