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瞬身离去了,姜柚嘟囔一句:“当宗主的,是财大气粗啊!”
刘景浊收回了独木舟,所以现如今姜柚只背着两把剑,一把山水桥与一把她自己的铁剑。
这丫头与别的女孩子不太一样,她不喜欢拉着别人一起逛街,喜欢自个儿逛。自个儿去逛了,也不是买衣服,而是瞧见什么好玩儿买什么。最大的毛病,不讲价,人家说多少就是多少。
在湖边等某位前辈时,刘景浊顺便说道:“白小喵让你师娘先带着吧,我再带你走一趟游江国。之后是跟着我再逛一趟婆娑洲,或是与她们一起先行去往中土,你自己做决定。”
姜柚咧嘴笑道:“师傅要是愿意带的话,我就跟着呗。”
刘景浊一笑,对面已经有小舟驶来。
老舟子与正是当年载着刘景浊与白小豆过河的那位。
老人明显认出来刘景浊,便笑着说道:“又是你?上次赔我一艘新船,还不错,这次还是要去了然谷?”
两人缓缓登船,刘景浊轻声说道:“是去了然谷。”
过湖需要些时间,刘景浊便取出来一壶酒坐在船头 ,姜柚则是脱了鞋子,趟水。上次也是在这湖上,也是这个撑船老者,白小豆也这样。
只不过,一晃几年过去,早已时过境迁。再来神鹿洲时,怕是得以十年起步了。
所以魏宏说了句刘先生要再来,在他活着时来。刘景浊是有些伤感的。
我刘景浊三十一二岁的年纪,若非刻意扮老,瞧着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只要愿意,哪怕三百岁了,还是这幅模样。说实话,寿元还很长很长。但凡人一生,七十古来稀啊!
姜柚从来不喜欢人多,这段日子看着合群,其实只是假装合群。即便是与龙丘洒洒闲聊,她还是会忍不住的走神。更多时候,她是抱着白小喵,看似在听大家说话。
有的人不是故意不合群的,只是人一多,不由自主就会不知所措。
其实刘景浊看在眼里,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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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浊起身走去姜柚那边,伸手按住少女脑袋,微笑道:“是不是觉得一天见人就要说话,不想说还不行,还要笑着说,很累很累?”
少女摇摇头,笑了笑,桃红很淡。
想来想去,姜柚还是说道:“师傅,我不是怕累,说话都嫌累,那活着干啥?不如死了去。我也想热情一些,可就是做不到。比如洒洒姐,我真觉得我们是朋友哎,可不知道咋回事,也不是觉得烦,也不是不愿意听……我也不知道咋个说。”
刘景浊轻声道:“只是如果可以选择,自己独处与跟朋友相处,你还是会选择前者。”